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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雲,你這是怎麼回事?殺人是要犯法的,難道你不想嫁給良慈了?”奶奶當做不知道秀雲姐被附身的樣子,怒斥著秀雲姐。
秀雲姐忽然不笑了,用袖子抹乾淨了些臉上的血,露出兩隻水靈靈的眼睛來,只不過眼珠子狠命的往頭頂上翻,瞪著頭上的天花板,嘴巴呈一字型的向兩旁扯開來,嘴角往腮兩邊彎起一個笑的可怕弧度。
這時的秀雲姐只是在咧嘴笑,可是我卻聽見一陣尖細的聲音從秀雲姐的嗓子裡飄了出來,她是在唱歌,唱的是是那種只有上了很大年紀的老人才會唱的山歌調調:“真悲涼!出生沒了娘,去哪裡,去了白家當媳婦,有的吃來有的穿,就是不肯讓見一眼未來郎,有的吃來有的穿,就是不肯將我許配給慈郎。”
秀雲姐唱的時候一直都在盯著奶奶看,眼神委屈幽怨,像是在向奶奶討回一個公道!
我躲在奶奶身後,一直都看著秀雲姐沒有張開過的嘴巴,這歌聲她是怎麼發出來的?我又好奇又害怕,轉頭看了眼我旁邊的伯父,小聲的問伯父有沒有聽見秀雲姐唱的奇怪的歌?
伯父抬起頭茫然的看著我,看了一眼站在奶奶跟前一動不動的秀雲姐,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
我轉頭看向奶奶,奶奶眼神一直都很嚴厲的盯著她跟前的秀雲姐,秀雲姐唱完,她也忽然開口唱:“即言出,必有信,婚配需良辰,佳節配好日,待到慈郎名運至,大擺筵席拜高堂!”
一陣冷笑立即從秀雲姐的口中發出來,口裡的血都噴濺到了奶奶的臉上,神情怨毒的盯奶奶看,額前頭髮和臉上的血塊混在一起,黑乎乎的一條條粘在臉上,遠看就像是臉上趴著一條條黑色的螞蝗。
秀雲姐依舊是尖聲的笑著,可是她同時也在用一種完全不用嘴巴就能說話的奇怪方式在唱歌,而且她唱的歌,屋裡只有我和奶奶能聽得見。
“七十年前,我本是佛神座下弟子,受菩薩所託普度世人,拜紅堂,造化全無,新婚喪命旱枯井,雙魂兩不安,自古殺人償命,你們賠,自古殺人償命,你們賠!”
“你是說你有兩個魂魄?”奶奶聽完秀雲姐唱完,很是驚奇,唱也不唱了,慌忙的問秀雲姐!
“一魂佛門真菩薩,二魂凡間女施緣,善惡分清明,兩魂同一人,生死共存亡!”秀雲姐似乎心情很好,奶奶問什麼她便答什麼。
奶奶的臉色大變,又問秀雲姐:“那這麼說的話,你還有一個魂魄,那那個魂魄在哪裡?”
“不在天邊不在海角,就是你身邊的良善大孫女。”秀雲姐說著,把牙齒磨的咯吱咯吱響,大笑著湊到我臉前來:“你是佛門大菩薩,我是佛門女施緣,你拋下下血海深仇另尋她主,我血海深仇必報不休,我倆本一人,你生我也生,你死我也死。”
雖然不是很具體的聽的懂秀雲姐在唱什麼,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她原本有兩個魂魄,一個附在了我體內,還一個就是她自己,只要我還活著,施緣也還活著。
奶奶轉頭看向我,見施緣對我齜牙咧嘴,將我護在她的身後,奶奶又對秀雲姐開始唱歌,大意就是能不能放過我,我還小,如果可以叫我體中的魂魄出來,她可以考慮放施緣走。
施緣並不答應,說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殺了我。
我是奶奶的親孫女,奶奶是不可能殺我的,可是如果不殺我的話,施緣就不會死,她會一直附在秀雲姐的身上,繼續害人。這種艱難的選擇,讓奶奶也沉默了。
施緣很有耐心的等我們做決定,繼續走向床邊,她的腳在地上印出了一個個細小的血腳印兒,小心翼翼的坐在沒有被血染紅的乾淨床單上,已經不擔心我們會傷害她了,閉著眼睛睡覺。
奶奶看著我,問我是什麼時候被附身上的?看著奶奶嚴肅的臉色,我也害怕,也怕說錯,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