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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帽子往頭上一戴，低頭揣兜，一路小跑。

到了下塔的樓梯口發現謝霖並沒跟著過來，回頭一看，這個壞種正站在觀音畫前向他招手，示意他來啊，拜拜啊。

林九昕罵了句&ldo;操&rdo;，上去拖人。

拖拽之間，謝霖一邊跟觀音打招呼，一邊繞過林九昕脖子揉他頭髮，跟觀音說他很害羞的，也給點福氣唄，我要個大胖小子。

林九昕按著他哥頭給戴背後的帽子，差點拉鎖給他拉到腦袋頂。

倆人你一拳我一腳地下階梯。

坐上返程的公交，天空已經變成了藏青色，窗外滿眼的禿枝枯葉，色調暗淡，一種肅殺的沉冷。

林九昕哆嗦了一下，往謝霖身上靠。

&ldo;冷啊？&rdo;

林九昕沒答話，兩隻手偷偷圈上這個人的腰。

他倆特意選的最後一排，可以躲開所有人的目光。

&ldo;你想好志願了？&rdo;抱了一會兒，吸夠了這人身上的味道，林九昕說：&ldo;我看你上香上得那麼投入。&rdo;

&ldo;鬧著來來來，計劃早八百年就開始定，上香你看我？&rdo;謝霖有些吃驚：&ldo;可以啊男朋友。&rdo;

&ldo;你好看嘛，&rdo;林九昕好不委屈：&ldo;人家又沒看過上香的你麼！&rdo;

&ldo;滾邊去！&rdo;謝霖亮出一根中指。

林九昕一口咬上：&ldo;考哪兒啊？&rdo;

謝霖抽出來，在他臉上蹭了蹭：&ldo;s醫科大。&rdo;

林九昕一愣，坐直看他。

&ldo;s醫大的血液病學很出名，我想考個試試，&rdo;見林九昕一眼不眨地盯著自己看，謝霖笑笑：&ldo;省得我媽一套一套地跟我犟嘴，我得先搞明白。&rdo;

還有什麼可說，那一瞬間，有什麼在林九昕胸膛發熱，蔓延了很大的一片，連心臟都跟著悸動。

在他活的這第十八個年頭，他第一次這麼地羨慕一個家庭，哪怕它曾經破碎過，卻正因為如此而重生涅槃，締造出一條無與倫比的親情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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