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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甜一苦的變化之間, 她雖沒明說,但家裡人都曉得怎麼回事。
喻詩問安慰了她一晚上。
其實她自己也不算了解感情,高中那一段懵懵懂懂,青澀單純,因為無所顧慮,所以沒有權衡,不去費心多做思量,況且那時候她留了一半的心思在學習上。
導致她現在對男女感情的想法有些過分純粹。
可是謝珵矣不是個純粹的人,他身上有著許多因為條件過於優越,而顯得複雜的因素。
這種複雜性,在年會那晚,他忙於四處應酬時,體現得淋漓盡致。
年會當晚,有件事挺巧的。
這晚喻教授和幾個校領導吃飯的地方,也是那個酒店。
當時喻教授身邊有個年輕人,先前在斯坦福讀過博,現在是本校的副教授,年輕有為,生得是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知識分子出身,父母皆是高知。
大家都是讀書人,知根知底。
因為喻詩問平時工作太忙,沒什麼時間交朋友,喻教授一直想讓這個年輕人和女兒接觸接觸,於是途中打了個電話給喻詩問,讓她過去一趟。
領導沒到場,這會兒尚未開席,喻詩問也不知道老喻找她什麼事,於是抽空就溜了過去。
去到以後,喻詩問陪著喻教授坐了一會兒。
老喻一輩子跟聖賢書打交道,整日不是課題就是學科研究,這點書呆子精神甚至一度還影響了喻詩問,人情世故比不上他老婆梁園春女士。
也因著梁園春的緣故,喻詩問還不至於太過木訥。
而喻若若則完全繼承了梁園春年輕時爽利的性情,喜歡就喜歡了,人世走一遭,開心最重要。
喻教授兩句話就暴露了自己的動機,直接就對女兒說:「這是我們學校的副教授,姓段,你最近不是在讀葉芝的詩麼?小段對這些比較懂,你們兩個可以互相交流交流。」
幾個校領導聽完也不禁要會心發笑。
為了不辜負喻教授一番好意,也是為了顧及父親的面子,喻詩問意外歸意外,倒也是大大方方跟人打招呼:「你好,段先生。」
這位段先生見她這麼自若,便也十分自在坦然地笑應道:「百聞不如一見,喻教授果然沒騙我,喻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喻詩問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孟一藍就發資訊過來,說領導們都到齊了,在臺上發言,宴會準備開始了,喻詩問只得抱歉離席。
喻教授正覺得形勢喜人,見女兒要走了,偷偷提醒她,讓她一會兒有空了再過來。
喻詩問口頭上答應了一聲,就跑了。
喻詩問到了以後,正好謝珵矣在臺上發言,不知道他開了什麼玩笑,引得底下一眾人鼓掌喝彩。
她正找著座,又聽見他說:「今天不講什麼規矩,酒桌上見真章,大家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但是注意安全注意分寸,可以開始了。」
謝珵矣說完走下了臺入座。
今天赴宴的賓客當中不止本公司的人,還有領導們的親朋好友,也有平常走動較多的客戶,熱熱鬧鬧地聚了好幾桌。
孟一藍給喻詩問留了自己旁邊的座位,她剛坐下來,孟一藍就靠過去和她八卦:「你猜怎麼著?」
喻詩問「嗯?」一聲。
「那位美女設計師今天也來了,就坐謝總旁邊。」
「哪位美女設計師?」
孟一藍壓低聲音,又提醒兩句:「就是上次咱們在商場門口遇見過的,和謝總一塊兒出現的那位『珠翠』的美女設計師!」
喻詩問這才想起來。
「今天這場合他們坐在了一起,如此出生入對,你說這是什麼關係?」
「……」
喻詩問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