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先愣住的反而是那男人,他沒好氣地問:「這老頭你爸?」
喻若若不高興地提醒了一句:「盛暘,叫誰老頭呢?沒大沒小,這是我爸。」
喻詩問瞧這事態,心裡瞭然七八分,於是笑著說:「一場誤會。」
然後盛暘就因為這場誤會,留下了兩道鮮艷的鼻血。
老喻弄清事況,趕緊把人送往附近門診醫院。
喻詩問攙著老喻站在診療室門口,喻若若陪著盛暘在裡面處理傷口。
老喻一輩子講文明懂禮貌,坦蕩磊落,沒想到第一回 跟人動手,居然稀里糊塗恩將仇報,把女兒的救命恩人給揍了,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喻詩問安慰道:「爸,沒事的,一會兒咱們跟人好好道歉。」
老喻點點頭,拍拍她的手背。
盛暘出來以後,老喻對人家好聲好氣。
既然是誤會,解開了就好,盛暘也不是計較的人,十分爽快地說:「沒事兒,老……老伯,我跟若若是朋友,咱們不打不相識。」
老喻說:「我留個手機號給你,你的傷後面如果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電話。」
盛暘笑道:「不用,我有若若的電話,有事我找她。」
喻若若忽然踹他一腳,他一聲「草」脫口而出。
喻若若挽著老喻的手,笑著說:「爸,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今晚對一世清白的喻教授來說,體驗太過豐富,他一時也沒反應過來,被兩個女兒扶著上了車,回家。
回到家以後,梁園春見喻若若沒事,趕緊問清事由。
喻若若吞吞吐吐把事情交代了。
她晚上演出結束之後去了盛暘的酒吧,沒想到被流氓頂上,她慌不擇路躲進了洗手間,趕緊給家裡打電話,然後再報警。
沒想到警察卻遲遲不來,那流氓在洗手間等了半個小時,然後假裝走人,等喻若若放鬆警惕出來以後,馬上又追上去。
喻若若嚇壞了,往酒吧門口跑,幸好那會兒酒吧老闆從外邊兒回來,就是盛暘。
盛暘一個鎖喉把流氓鎖在胳膊裡,警察一來,直接把人抓走。
喻若若嚇得六神無主,盛暘這才抱住了她。
梁園春可不是那麼好糊弄,問道:「你大晚上跑酒吧去幹什麼?」
喻若若支支吾吾,想了半天才扯了個謊,說盛暘是她的粉絲,今晚盛暘請她去他的酒吧喝酒,她就去了,但盛暘半路上有事耽擱,這才來晚了,不過來得也算及時。
梁園春將信將疑,但是現在夜深了,也不再追根究底。
喻詩問又去洗了個澡才準備睡下,回屋時經過喻若若房門口,聽見她在裡面跟人講電話,她抬手輕敲了一下門,把喻若若嚇得立馬噤聲。
喻若若悄悄把門開啟,門口空無一人,一猜就知道是她姐故意嚇她。
喻詩問白天忙活,晚上又一場驚嚇,但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昏昏沉沉之際,腦子裡跟放電影一樣,各種畫面頻頻閃現。
陰沉沉的天,淅瀝瀝的雨,挺拔的身影,低語,溫笑,眉心的一吻。
昨夜一場夢,細碎,錯亂,影影幢幢,光怪陸離,沒有一個片段是連貫的。
這導致她第二天起來,面容困頓得很。
她坐在床上,看見桌上的牛皮紙袋,裡面裝的是一件西裝。
太魔幻了。
這該不會就是所謂的,思春……
喻詩問上班的時候連聲呵欠,熬到晚上下班,她拎著個牛皮紙袋走出公司。
今天一天沒見著謝珵矣,這西裝都不知道怎麼還。
所謂「權宜」,終不是經遠之計。
晚上喻詩問躺在床上都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