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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聲,這麼說兩個有作案嫌疑的一個沒有作案時間,一個沒了作案動機,想不出個所以然,不過趙哥找我回來自然不是要我幫忙破案的,那不是法醫許可權範圍內的事兒,他是要我想想龐菲菲是怎麼中毒的。正常人怎麼會平白無故服下那麼大劑量的有苦味的氰化鉀的呢?
我們想了一個上午,又去停屍房重新做了一次解剖檢查,在龐菲菲空空如也的胃裡,我們一無所獲。
工作是不可能只停留在一件事情上的,好比才沮喪出了殯儀館的我們就接到了通知,川州市區轄內的某縣發生傷人案件,局裡讓我們去做傷情鑑定。我是頭回參與實際的傷情鑑定工作,但之前卻聽學校的老師說過許多,所以我知道,傷情鑑定有時候是比解剖屍體還來的煩人的一件事。
剛好,今天這件就是。
兩村人因為爭用一口水井,先是吵架理論,發展到後來雙方大打出手。見了血了,有人報警叫來了警察。
警察一來,問起責任,雙方卻誰都不承認是自己方傷了人,同伴那方說是對方乾的,對方說是他們夥自己不長眼,自己人傷的。
趙哥去了,三下五除二給出了結論。按理說這事算是了了吧,可被判定是行兇人的那方不幹了,一個農村婦女坐在地上撒起潑,他們村的男人更是舉著棍棒指著我們的鼻子罵我們偏幫。
我認識你祖宗是誰啊,我幫你!
顛簸了十幾公里,廢了半天的力,惹了一肚子氣,我和趙哥回了市區。
我氣兒挺不順的,剛好葉之遠打電話給我,問我能去找他一趟不,我電話都沒掛,直接和趙哥請假。
趙哥蹙著眼看我:&ldo;嘖嘖,你才來局裡那會兒我聽說的什麼來著,咱們中華沒男生緣,可以啊,這麼快就有男朋友了。&rdo;
&ldo;才不是什麼男朋友呢。&rdo;我搖著手機,讓趙哥停車,我在路邊跳下車,回頭朝趙哥說:&ldo;他是我老公,才不是什麼男朋友呢。&rdo;
我看著趙哥的嘴巴張著有雞蛋大,心情不知道怎麼就好了,做著擴胸運動,我去找葉之遠。
找了半天我才找著葉之遠說的那地兒,他人卻沒來,剛好旁邊有家冷飲店,我等著無聊,打算進去買一杯。
店主人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眉眼算不上好看,似乎不愛笑,聽到我進門,她頭也沒抬問我要喝什麼。
我說:&ldo;有什麼啊?&rdo;
女人聲音懶懶的說:&ldo;糙莓芒果獼猴桃這種常見類的果汁沙冰奶昔,另外還有苦杏仁核桃薑茶類的……&rdo;
她沒報完我就直接打斷了她:&ldo;苦杏仁有毒,賣給人喝不怕死人啊?&rdo;
女人冷哧一聲:當然不是真的苦杏仁了,真的當然沒人敢喝。不過這個口味特殊,喝的都是常客。
身後有人拍我,是葉之遠。
我站在原地沒動,因為一個奇妙的念頭正在我腦子裡飛旋著生成。
&ldo;呆子,我好像知道龐菲菲是怎麼死的了!&rdo;我回頭準備抱住他親口,結果他媽的……親了一嘴的玫瑰花。
我花粉過敏。
☆、第三十六章
【穆中華】
我還算個靠譜的人,當我這麼和葉之遠說的時候,他還幫忙補充了一點,他說我還是個挺敬業的人。是唄,能不敬業嗎?你見哪個花粉過敏的法醫會不顧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形象堅持查案的。我穆中華就是一個。
打第三十二個噴嚏時,我喝光了手裡的苦杏仁茶,我抬頭問葉之遠:&ldo;多遠?&rdo;
&ldo;兩千米。&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