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想辦法(第1/2 頁)
“我知道符郇是被汙衊的。”
王澐嘆息一聲:
“我雖沒有詳細瞭解過符家當年舊事,但大概知道,真正為符郇父子招致殺身之禍並禍及家人的並非所謂的‘罪行’,而是虞家記恨符郇將虞庚珞拉下馬,對他的報復。”
“同樣,我不知道符郇當年歷數虞庚珞罪狀是主動還是得了誰的授意,但也可以肯定,最大的獲益者是當今。”
“十七年前的鑄銅案,將第一任庶族出身的宰相孫暉斬殺,讓伺機已久的虞庚珞上位,給士族一個斂財的機會,同時,也讓士族聯手狠狠地打壓庶族。”
“虞庚珞為相的五年,是士族對庶族打壓最嚴重的五年,同時被壓制的還有當今。”
“當今為帝至今,最憋屈的應該就是那五年。”
“我猜,符郇當年將虞庚珞拉下馬,官拜宰相的時候一定是壯志滿懷,認為自己立了‘鋤奸’之功,一定會得到當今的感激和重用,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如何抓住機會,為君效忠,為國效力,為庶族爭一片天地。”
“對他,當今或許是感激的,感謝他將目無君王的虞庚珞拉下馬,但這份感激並不足以讓他在虞家報復符郇的時候站出來庇護效忠自己的臣子,相反,他甚至可能還在後面推了一把,將符郇推給了虞家。”
“他或許認為,殺了符郇,殺了符郇引以為傲的長子符洵,再將符家抄家流放之後,虞家就能熄心頭之怒,然後與他盡釋前嫌,握手言和。”
“比起他不被針對,一個庶族出身的宰相算什麼呢?”
“何況,符郇也不是第一個為他辦事、最後卻落個身首異處的宰相。”
“都已經有了個孫暉,再多個符郇又怎樣呢?”
“反正他是天子,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為他而死,孫暉符郇應該謝恩才對。”
王澐看著之前訴說符家當年慘狀硬生生忍住沒有落淚,卻因為自己這些話淚流滿面的符五娘,嘆息一聲:“這種情況下,符郇父子的罪名依舊只是一句含含糊糊的營私舞弊,至於到底營了什麼私,舞了什麼弊卻沒有羅列,將他們釘在恥辱柱上,只能說明符相為官清正、行事謹慎,沒讓以虞家為首的政敵抓到把柄。”
“這種情況下,但凡當今能站出來庇護一二,虞家就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找不到罪證的情況下對他、對符家下毒手。”
“只是,他高估了當今的勇氣,低估了當今的無能和無恥,萬沒想到他效忠的帝王會那麼的寡恩薄義,沒有半點君臣之情。”
“同時,他也高估的虞家的底線,沒想到虞家在抓不到把柄的情況下,乾脆就不找了,用那麼一個說服不了任何人的罪名讓他家破人亡。”
“當然,虞家或許是故意不找罪證也不偽造罪證,他們或許是想以此殺雞儆猴,警示所有試圖效忠當今、為當今與士族對上的庶族。”
“有此君主,是符郇之不幸,也不知道他最後一刻可曾後悔。”
“他後悔了!”
符五娘擦乾眼淚,聲音低啞:“父親大兄被斬首當日,是奴婢去送他們最後一程的,父親與奴婢說他有眼無珠,錯看了人。”
“還說他能錯看一次就可能錯看第二次。”
“他說被流放嶺南的,就算能活著走到嶺南也未必能活下去,符家最有可能活下來的或許只有奴婢。讓奴婢好好保重自己,別無聲無息的就被人害了性命。”
“父親是擔心奴婢這個被孃家連累的最後被夫家害了去。”
“他倒也沒猜錯。”
“父兄死後,奴婢在夫家的境況頓時窘迫,除了奴婢的陪嫁丫鬟嬤嬤之外,所有人對奴婢都是冷面相向、惡言以對的。”
“父親大兄頭七未過,夫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