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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讓開身體之後，姜越便走了進來。

陳其初能敏感的感覺到姜越的資訊素，姜越也同樣如是。他進了門之後，走了兩步便止住腳步，站在隔了陳其初幾步遠，沒有再靠近陳其初，臉色有些微微發紅，但是還盡力笑了笑：&ldo;陳總，您好。&rdo;

這算是他和姜越的第三次見面。

第一次是被姜越父親算計和處於發情期的姜越共處一室，那時候陳其初的意識完全不清楚；第二次是在阻止姜越試圖進行腺體切除手術的時候，不過為了避免誘發彼此的資訊素紊亂症，陳其初只隔著手術室的玻璃遙遙看了一眼，餘下的便都交給祝蘭章處理了。

在陳其初並不深的印象裡，姜越似乎是個極其蒼白孱弱的人，現在或許是因為資訊素紊亂症，只是除了還是格外的瘦，看起來是個再尋常不過的普通的oga。

雖然姜越的資訊素紊亂綜合徵已經痊癒了，但是他的基因是並未改變的，他和陳其初的資訊素匹配率依舊非常高。就這樣站在姜越的面前，陳其初還能夠感受到他和姜越之間某種隱秘而強烈的吸引力和親切感，唯一隻好在不是出於彼此的易感期和發情期，否則此刻絕不可能還要清醒的意識了。兩人距離隔得很遠，因此說話都不免要大聲一點，陳其初先開口問了：&ldo;最近一切還好嗎？身體恢復得怎麼樣？&rdo;

姜越說：&ldo;恢復得很好。&rdo;

&ldo;之後有什麼打算？&rdo;

&ldo;從前一直都想到處走走看看，只是因為身體原因，一直很難實現。結束臨床實驗回來之後，也給一個我一直很喜歡的風景攝影師的工作室投了簡歷，雖然目前還沒有訊息，但是我會繼續嘗試的，&rdo;他抿了抿唇，說道，眼眸裡閃動著某種嚮往，&ldo;謝謝您，陳總……還有厲先生，讓我擁有了一直夢寐以求的自由。&rdo;

陳其初說：&ldo;這原本就是你應該擁有的。&rdo;

陳其初不知道該如何看待這個原本應該成為自己&ldo;命中註定&rdo;的伴侶。他們是理論上最應當纏綿悱惻的愛侶，甚至在最初也有過親密的距離，但是彼此之間卻依舊是陌生人。而且在未來，他們大概也不會再有比陌生人更近的關係了。

他們之間似乎實在沒有什麼話可聊，雖然距離隔得很遠，但是空氣裡的資訊素已經愈加濃鬱，漸漸交融在一起了，最後姜越大概是有點坐不住了，他說道：&ldo;如果陳總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走了嗎？手續還沒有辦完……&rdo;

&ldo;抱歉，耽誤你了，&rdo;陳其初說，&ldo;你快去吧。&rdo;

臨出門之前，姜越最後說道：&ldo;陳總，祝您和厲先生幸福。&rdo;

陳其初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ldo;謝謝，也祝你幸福。&rdo;

姜越走了之後，陳其初一個人在會客室坐了一會兒，空氣裡還殘留著姜越的資訊素的氣息，令陳其初靜不下心來，便決定先離開。走出會客室的時候，厲乘雲打來了電話。

沒有寒暄與鋪墊，那個陳其初無比思念的聲音直接說道：&ldo;其初，我在療養院門口。&rdo;

一瞬間分明還殘留在呼吸之間的oga的甜蜜氣息，頃刻之間便消失無蹤，陳其初此刻能夠想起來的，全都是厲乘雲身上淡淡的幾乎很難被察覺的洗衣液的清淺香氣，他的步伐加快了起來，偶爾遇到一兩個比較熟悉他的工作人員和他打招呼他也只能潦草地點點頭，到最後幾乎是小跑著，到了療養院門口。

陳其初一眼便看見厲乘雲手中還拖著行李箱，站在療養院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