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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談的樣子,也只得先忍了,還有一夜的時間,不急在這會兒,便點頭道:“也好,你先息會兒,我自己來。”
說著,就打算自己去淨房,誰知衛臨瀟這次竟十分堅持,跟著他入了淨房子。準備熱水,遞上毛巾,張掖幾次想開口,見她一臉淡然,只得逼回要說的話。
只到兩人忙完,回屋裡息下,吹了燈,放下帳幃躺到了床上,張掖才道:“你為什麼要出府單居?若是擔心父親那些話,就應該交給我來處理。”
衛臨瀟側身躺在外側,背對著張掖。此時的下弦月,剛好透過回字格的窗,照進屋裡,朦朦朧朧間,屋裡的一切都能依稀看的清,衛臨瀟想著也許再也回不了這裡了,心中竟生出些不捨來。畢竟也是住了幾個月的屋子。
不由便嘆了口氣。
這幾個月間,她假裝兩人琴瑟和絃,張掖待她也算有幾份真心,她便也由著自己沉浸在這一份自欺欺人的感情裡,畢竟一個人孤獨的久了,對諸如溫暖和愛之類的人間感情,有著一種出自本能的渴望。甚至有時候,她根本不願意去想將來要發生的這些暴風驟雨。可再怎樣的恩寵,也無法改變她風雨飄搖的命運。除非她能拋開衛家,一心一意做一個單純的張家二少奶奶。可她能嗎?就算她能,果真從此就真的能過上王子公主的幸福生活了?
她不是個天真的人,張府這樣的權貴之家,她若失去孃家的護佑,只怕到最後依舊擺不脫零落成泥輾作塵的悲劇命運。她還有什麼依持?這個男人的真心?可真心能有多長的保鮮期?
假若她真的依仗著這個男人的感情一味沉淪,有一天這所謂的愛也如東流之水,一去不返,她又該如何?只怕更加無法面對吧?既然如此,何不極早抽身而退?
她和衛家的命運,早就不可分割了。如今看著平靜,只怕以後還有更艱難的日子在後面等著呢。她賭不起,她也從來不是一個會賭博的人。她只想信她能夠管控的東西。
可這些話,她卻不能對張掖說,她也說不出口。
也曾幻想過日子就此平靜安樂的過下去,和這個人一生一世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可到底,命運還是給她按排了這些。容不得她做駝鳥。
張掖見她只是嘆了口氣,卻不再說話。終是忍不住伸手便把她拉進懷裡,緊緊的抱著,見她依舊不出聲,不知為什麼,心中莫名的就竄出一股邪火來。翻身而上,狠狠的把她壓在身下。一手抬起她的下額,就著那淡淡的月色,盯著她的眼,壓抑著怒火,低聲道:“你從開始就覺得我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所以,從來就沒有想過和我一起,過一輩子,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人生諸事,從來都不是想怎樣便可以怎樣的?徜若能夠,她難道不願意幸福和樂的過一輩子不曾?
眼前那張逐漸放大的臉,交織著失望痛若和掙扎,這是她從來不曾在他身上看到過的。他,一直是那樣冷靜自持的人。
突然地,就覺得心中一陣抽痛。鈍鈍的,象是被一把沒有刀鋒的鈍刀拉割著一般。
第一百三十七章節 另居(下)
“是不是?”這樣執著的相問,聲音因著壓抑而倍顯惱怒。
衛臨瀟不忍看他的眼,別過頭,垂下眼瞼,扯了一下唇,輕聲道:“你壓痛我了。”
張掖這才想起她已近五個月的身孕,肚子也一天比一天明顯,這樣壓在她身上,卻是會傷了她。可這樣的避而不答,答案也再明確不過了。一舜間,只覺得意興闌珊。
他從來不是因為政治原因才娶她的。他的妻子,只能是他喜歡的,願意一生一世相攜而伴的女子,不是任何人可以用一些別的目的來引他就犯的。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只不過是想保護她,他不想她擔心害怕難過。所以他不說,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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