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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覺得手指解放的大叔笑著跟陳葉雲道謝,&ldo;謝謝咯,醫森。&rdo;
忙了好一會兒這片兒終於沒什麼人來看病了,陳葉雲說話說得口乾舌燥,準備喝口水去田邊角落去歇歇,早上裝滿了水的軍用水壺變輕了許多,她輕輕晃了晃都沒聽到什麼水聲。
大鍋燒的水現在沒了,只能再等等,她便擰開蓋子用最後一小口水潤了潤唇。
因為渴,她不時舔舔唇,抿抿唇,倒使得櫻桃小嘴顯得紅艷艷的。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把水壺蓋蓋上,頭也沒抬熟練地問,&ldo;同志,哪裡不舒服嗎?&rdo;
&ldo;口渴。&rdo;
&ldo;啊?&rdo;陳葉雲側身看去,竟然是郝少東,&ldo;你知道我在這兒?&rdo;
&ldo;口渴嗎?&rdo;郝少東盯了一眼她抿唇的動作。
&ldo;嗯。&rdo;陳葉雲又抿了抿,剛說完便見到郝少東把自己的軍用水壺擰開了蓋子遞到跟前,她順手接過,仰頭灌了一大口。
水這會兒溫涼,正適合解渴,就是入口後唇齒間像是有股酒味。
&ldo;這壺裝過白酒嗎?&rdo;
郝少東想起來,昨晚確實打了白酒喝,他過得糙,白酒喝完就直接打白開水接著用,壺裡難免留下些散不去的酒味。
&ldo;味道很大?&rdo;
&ldo;還好。&rdo;陳葉雲把水壺還給他,回味著甘甜的水味,&ldo;這兒的水還帶著股甜味呢。&rdo;
&ldo;用山裡的泉水煮的。&rdo;
鮮紅的嘴唇有了清泉水的滋潤重新煥發了生機,陳葉雲這才正了身打量自己二十多天未見的丈夫。
郝少東明顯糙了不少,頭髮長長了,冒頭的胡茬也沒功夫理,至於身上的衣裳是當時離家時裝進行囊袋的,這會兒不知道穿著作業了多久,瞧著是飽經風霜。
怪不得他當時說要挑幾件平常不穿的衣裳,合著是太糟踐衣裳了。
&ldo;你什麼時候成衛生所醫生了?&rdo;郝少東更好奇,自己媳婦兒趁自己離家這麼些日子就大變樣了。
背著個醫用木箱到處給人看病,瞧著是有模有樣的,像那麼回事兒。
&ldo;衛生所劉醫生不幹了,李隊長要找人,就讓我跟著學來試試。&rdo;
&ldo;你這些天都在衛生所跟著周醫生學?&rdo;
&ldo;嗯,晚上還跟著大軍和玲玲一起看書,他們看課本,我看醫學書。&rdo;
&ldo;挺好。&rdo;
&ldo;不跟你說了,我得回去接著忙了。&rdo;陳葉雲一心惦記著看病,跟自己男人敘舊的事兒也得靠邊站。
&ldo;哎。&rdo;剛說了一分鐘話,這人就要跑了?郝少東拉住她胳膊,將人拽回來,&ldo;陳醫生,我也有病要看。&rdo;
聽到這話,陳葉雲又站定,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番,&ldo;你哪兒不舒服?&rdo;
郝少東也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這會兒總不能把衣裳脫了讓看肩膀吧?他抬手找了找,真讓他找到一處傷口,右手手肘破了皮,露出猩紅的肉。
&ldo;呀,你怎麼不早說。&rdo;陳葉雲忙跑回藥箱旁,拿了個小瓶,一根醫用棉簽和一圈紗布回來。
瓶裡裝著紫色的藥水,她用棉簽蘸了蘸了,白色棉簽瞬間變了色,再往傷口上擦拭,面板也連帶著染上紫色。
陳葉雲左手抓住他胳膊,往日指定就該有些害羞了,可這陣子給人上藥包紮習慣了,抓著誰的手都是醫生心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