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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少去山上吃飯。

記憶裡唯一的一次，是陳汐華來渝州，有人請客，他就帶著她去了。對方對陳汐華十分恭敬，觥籌交錯之間，陳汐華說：&ldo;這是我妹妹。&rdo;

那些人瞭然的表情，對她也客氣。那種氛圍充滿了虛假，吃食味道如何，她倒是絲毫都沒有品出來。只是後來吃完飯，陳汐華像是醉了，回去的車上，就低聲問：&ldo;是不是不自在？&rdo;

&ldo;有三哥在，哪裡都一樣。&rdo;她說，聲音很小。他卻就是笑了，看著渝州的夜色，兀自沉思。

她想起過去，有一瞬間的失神。

&ldo;我說了左轉上山。&rdo;顧汐風又提醒，怕她沒聽明白。

&ldo;催什麼催。考駕照時，老師沒告訴你，開車要心平氣和，切忌心浮氣躁？&rdo;周洛冰掃了顧汐風一眼。

顧汐風頓時又是那種無語的表情，只微微蹙眉看她，那眼神認真。周洛冰只覺得臉上像是被灼燒了一樣，立刻避開他的眼神，繼續開車。

這車是好車，開起來順手舒服。上了山，顧汐風就在一旁指路，周洛冰就七彎八拐，到後來，她終於怒了：&ldo;顧汐風，你到底認識路麼？&rdo;

&ldo;應該是這裡。&rdo;他說，表情和語氣很無辜。

周洛冰翻白眼，飢腸轆轆得讓人抓狂，她終於忍不住拍了拍方向盤，惡狠狠地說：&ldo;我怎麼可以相信你。你這個出入都是用司機的人。看看今天的開車技術就知道，已經懶惰到什麼地步了。&rdo;

顧汐風全然不像平時那種疏離冷漠，而是一臉抱歉地看著她，說：&ldo;其實，你可以用定位的。&rdo;

&ldo;你說名字了嗎？我問你，你就說左轉，上山，右轉前面……&rdo;周洛冰這樣淡然的人也終於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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