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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虞清梧否決地毫不猶豫。
吳為對她會是這個反應並不意外,笑著搖了搖頭:「倘若您沒有,當初在越宮中,您為何待陛下與眾不同。」
虞清梧驀地哽住。
她起初為何待聞澄楓處處維護,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好回答的。
因為自己是穿書來的,知曉後續劇情,在相對陌生的環境下,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而現下吳為的意思卻是……虞清梧猛然間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
「在下言盡於此,天色不早,我該出宮了。」吳為將她眸中的錯愕盡收眼底,但沒再多言什麼,行禮後轉身。
虞清梧連忙追問:「先生究竟是何人?」
走在前面的人沒有停駐腳步,也沒有回頭。倏爾夏日薰風起,吹散槐花飄香,又吹拂男子披散肩背的墨發,隱可見頸後面板落了一片緋紅胎記,宛似花形。
虞清梧沿原路返回瑤光殿,不比來時匆忙,此時她垂眼沉思,走得極慢。
假若真如吳為所說,關於梵漓族的傳言不虛。那麼,她曾經得知的原書劇情,也許並非誰人寫下的設定,而是虞清梧身上流淌著母親遺傳給她的梵漓族聖女血脈,她看見了自己的將來。
如果自己再同原先一模一樣跋扈行事,下場將會慘不忍睹。而聞澄楓是註定會和她親近的人,所以她也能看見聞澄楓的來日,是君臨天下、坐擁江山。
虞清梧自以為讀完原書,可而今回想起來,除卻聞澄楓以外的人,譬如虞映柳、虞鳴瑄、裴延之、孟長洲……
她並不知曉這些人的經歷與結局。
甚至聞槿妍,連出都沒有出現過。
她只看見了與自己和聞澄楓相關的種種。
這便徹底推翻了她穿書而來的事實,她就是漁陽長公主本人。
其實並非全無可能,虞清梧想起了昨晚驛館中,虞鳴瑄回憶原主的樁樁件件。只有潛意識共通的人,才有可能說出完全一模一樣的話語。
她驀地一拍腦袋,是了,窺見將來的傳言是真的,吳為沒有忽悠她。
因為她的母親有此異能,是以北魏先皇派母親前往南越,接近越帝。直接刺殺一國之君的風險太大,不如窺見他的結局是亡國之君,便不必北魏再多費力氣暗殺。
而同樣的,虞清梧也是母親最親近之人,母親看見了她的下場是因過分刁蠻而身首異處,因此才待她冷淡,不寵著慣著她,是為了叫虞清梧收斂脾性。
還有生前最後一別,母親那般嚴肅的叮囑她,千萬遠離北魏。
與什麼紅蓮胎記無關。
在母親眼中,她此生性命會歸結於聞澄楓手裡。而她火遁假死,隱姓埋名,從此遠離北魏,興許能打破死局。
母親對她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活著,是最重要的。
意義在此。
只不過此等異術遺傳到虞清梧身上,似乎出現了什麼變數,害得她記憶錯亂,忘了原先諸事,性情轉變得叫琴月都以為判若兩人。
虞清梧入睡後總會夢見現世種種,實則一直是她的夢罷了,被她誤會當真。
至於另一個平行時空中究竟有沒有相同模樣的自己,毫不重要。
虞清梧抬頭,她望見她的少年郎站在朱紅門扉邊,正巴巴盯著自己。
等她走近至跟前,聞澄楓眸色微含哀怨,語聲染透不滿:「姐姐說好立馬就回來的,可這都過去一炷香……」
「我回來了。」他話沒說完,虞清梧忽然撲進聞澄楓懷裡,整張臉都埋在胸襟前,悶聲重複,「我回來了。」
「原來一直都是我……」
聞澄楓能感受到她的情緒很激動,雖然不明白究竟出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