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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茗微微一笑:“我雖對他了解不多,倒也不信。”
蕭紅嶼微笑:“我更不信。初聽時鬼迷心竅竟糊塗了,可回頭細想,我只信自己的心……”臉上澀然之色現了出來:“他是恨我,又想讓我死了心。才承認那些……”
柳茗心中微嘆,道:“你不如先行避開,等他稍好些再來勸他。”
蕭紅嶼默默不語,半晌靜靜拾了頭:“柳姑姑,這幾日我用了姑姑開的強生氣血之藥,已覺身上好了很多。你上次對我說的那法子,不如就從今天開始一試。”
柳茗吃了一驚:“不行。那過血之法本就兇險,你先前已然失血,此刻身體虛弱得緊,冒然行使,我可保不準不出事。”
蕭紅嶼淡然一笑:“可我怕他等不得。姑姑你也說……他近來所受過多,氣血虛弱到極點。只靠將休養息,怕是熬不過去……這便開始吧,有什麼事,也是我甘願。”
柳茗沉默半晌:“你這般救他,可我瞧他的樣子,怕是卻不領情
蕭紅嶼澀然搖頭:“我原本也沒指望他領情。姑姑,你知道嗎?自從幼年家變後,我一直以為我的心是冷了的。可那日在崖下抱著他,我才忽然發覺原來這世上,有一個人的生命……比我自己的重要百倍。”
“好,既是你作了決定,我幫你。”柳茗轉頭看看夏雲初:“這孩子,也是命苦,也算幫他吧!”
轉身進了內屋,不一會出來,手中已多了大小兩個托盤。盤上銀針數管,皮線丈餘,細看那皮線,卻又頗粗似是中空,更有些蕭紅嶼從未見過的古怪事物列在上面。
“這過血之法,是我柳家獨創,可惜人體醫理千變萬化,我家苦心鑽研數代,其變化奇妙,仍不能窮……”柳茗微微搖頭:“至今人體內有幾種不同血樣,我也仍不能知。只知這過血之法一旦施受兩人間不相融合,便可令受方氣血凝滯,立時送命,再兇險不過。”
蕭紅嶼點了點頭:“上次姑姑不是已採了我倆之血做了相融試驗嗎?既然結果無礙,他在過血中應是無憂。”
“話雖如此,可……”柳茗遲疑一下,道:“若是施者所流鮮血過多,超出身體所限也是相當於自行失血。此法我從沒真正在人身上用過,我怕你的身子此時不宜……”
簫紅嶼靜了靜,微微一笑:“姑姑,綠川和我從小練武打架,你是看著的。日後闖蕩江湖受了什麼重傷,也常是你妙手回春……你幾時看我會因血流得多,便再活不過來?”
停了停,望向了夏雲初:“夏雲初,你想死,我卻不許。你想躲我……我也偏不放。”眼中神色複雜:“你身上若流著我的血,還能與我一劍兩清嗎?”
柳茗不語了,抬臂拉了張長長木躺椅過來,讓蕭紅嶼平平躺下,柔聲道:“一會我在你臂肘處引出血流來導人他體中,你若有任何不適不準強撐,需立刻告訴了我,否則……”
“否則我送了命,也就救不了他了。”蕭紅嶼笑道:“姑姑放心我還想留著這命,聽他醒來再叫我聲大哥呢!”
柳茗但笑不語,眼見夏雲初方才醒來那心死之狀,要他回心轉意,卻哪裡是易與之事?
“姑姑不信我的手段嗎?”蕭紅嶼輕笑,臉上微帶了調笑之意“莫忘了綠川都說過,這世上擋得了我十招的,可找出幾個。可擋得了我一笑的,卻是少有。”
想了想,把胳臂伸了在柳茗面前,看著她手中澄亮粗針緩緩扎入自己臂彎,懶洋洋道:“等他再醒,我便成日裡對著他笑、非叫他再重新被我迷了去……”
柳茗微微搖頭:這蕭堯二人的性子,她是從小看著的。只要是他二人要的東西,怕天不少有能脫了他們的掌心。這夏雲初……如此堅持,是會終服了軟去,還是能逃得開?
粗粗針管入體,血流立時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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