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你,有品嗎?(第1/2 頁)
接著,明禮朝著張老侯爺低頭一禮。
“公爹。”
張老侯爺看著明禮,一時發愣,連應聲都忘記了。說起來,他還未曾和明禮正式相見過,昨日拜堂她手裡握著團扇,遮著容顏,瞧不清楚。
今日一看,她的模樣和溫挽就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只是,溫挽的神情比她更加的婉約柔和。明禮似寒風,輕輕一觸便覺刺骨冰寒,但溫挽卻如微風,不論是誰,在見她一面後都會不由自主的愛上。
張老侯爺看著明禮,忽然笑得開懷,他扔了虎頭拐,一踮一踮的走了下去,就在伸出雙手想要碰她的肩膀之時,他看到明禮下意識的後退半步,還有那戒備的神情後猛地呆愣在了原地。
她不是阿挽,她是阿挽的女兒......
阿挽,已死。
他收回雙手,換上一抹慈愛的笑容:“禮兒來了,這裡的事原也不需你親自過來,父親會為你解決好一切。”
“無妨,我可以的。”明禮禮貌一笑,目光掃過張陽和張玉二人,“家主令在我手中,你們不服,是嗎?”
張陽和張玉雖然是庶出旁支一脈,可畢竟佔著一個張姓,自小也是被嬌慣著長大的,自己爹孃都沒捨得說過一句重話。
張玉率先開口:“二嫂,你是新婦,該當孝順好公婆尊長,侍奉好夫君才對。深閨內的事情做不完了嗎,竟不知廉恥的將手伸到家主令上來。滿京都,從沒有一家的家主令在兒媳的手上把持著!這是讓人笑掉大牙的事!”
“大伯年紀大了,聽了幾句言語失了分寸也是情有可原。”張陽看向張止,也不知他是哪裡來的膽子,竟敢直言逼問道:“二哥呢?這可是能夠調動張家所有資產暗網的家主令啊,你也要這般縱容你的新婦嗎?”
張止一聳肩,去旁邊拖了張椅子過來放在明禮身後,最後淡然吐出三個字:“我懼內。”
張陽、張玉:“......”
他們想吐血。
“開吵之前,我有一話想問清楚了,兩位弟弟究竟能否代表你們二房和五房的幾位叔嬸?若可以,咱們就繼續說下去,若不行,就請你們的家中長輩出來,我不樂意和兩個不能做主的黃口小兒掰扯是非,浪費時間。”
明禮從容不迫的坐了下來,她一身淡綠色的蓮花紋衣裙,披髮散下,頭上只用一根銀簪半挽著髮髻。她生來清冷,如今動了氣,更顯生人勿進。
張玉是最衝動的,被這兩句話一激,壓根兒不管張陽的提醒,便道:“我們是二房五房的嫡子,早已及冠,自然可以做主!”
“好。”
明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心情不錯的一笑,緩緩道:“既然兩位弟弟都覺得我管不了家主令,管不了張氏一族的資產,那我就不管好了。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做什麼非要在祠堂爭執成這番模樣?”
張陽和張玉你看我,我看你,他們張著嘴,卻說不出半個字。
不是要吵架嗎?她怎麼率先服軟了?
“既然不服氣,那就從此自家管自家的。”明禮輕飄飄的說道:“分家離府,從今往後,張家大房、二房、五房各走各的陽關道,各奔各的前程路,井水不犯河水。”
張玉立馬急了:“這怎麼可以?!”
張氏一族全部依附於大房而活,若是分了家,其他幾房的子弟又只會坐吃山空,不出幾個月必定家財散盡!
“怎麼不可以?”
明禮冷目掃過去:“玉弟弟不是嫌我年少,又是個女子,掌不了家主令嗎?既如此,也別委屈了自己呀,等分了家,你們五房的資產自個兒去管,再也不用從公中支出銀兩,豈不快活?”說著,明禮的目光又落在了張陽的身上,她輕笑著:“陽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