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超絕鈍感力(第1/2 頁)
“小花?”
明禮看著張止坐下的那匹黑馬,這是公馬吧?生得高大偉岸,正值壯年,一腳都能踏死一個人。
叫個小花?
明禮默默嘆了口氣,也不怪他,畢竟是個不舉之人,取名女向一些也能理解。切莫拿他人短處去取笑,再怎麼說現在還是盟友,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張止跳下馬,下巴朝著狂彪一抬:“名字起好了?我扶你上馬。”
“取好了,叫狂彪。”明禮笑了笑,“不用扶,我自己來。”
張止神色一僵:“狂彪......”
好彪悍的名字。
那邊,明禮有樣學樣,但她踩了馬鐙,利落翻身。往下看去,有些高,不過她之前騎過師父養的一條巨型黃金蟒,坐在蟒頭的時候,比這要高。
江瞳驚歎道:“好天賦啊。”
想當年,她幼時跟著父親學騎術,光是做心理建設都花費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功夫。
“啊——狂彪——”
隨著一聲慘叫和一陣塵土飛揚,明禮被摔在了地上。張止沒去扶,學騎術誰能不摔?摔著摔著馬兒就認主了,騎術也就學會了。
他回頭問江瞳:“護具都給她帶了吧?”
江瞳聽了此問,登時瞳孔放大:“該死師兄......我忘了......”
“你說什麼?!”張止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跨上小花就飛奔了過去:“明禮!”
幸而,摔得也不重。沒等到張止跑過去,明禮就自己自己爬了起來。
她的確是天資聰穎,學得很快,加上狂彪也十分‘溫順’,也就把她給摔下去了十八回,第十九回的時候終於能夠繞著馬場賓士一圈了。
連著三日,明禮都是天不亮就一個人來到了飛鴻馬場,導致江瞳每天到明府接她都撲了個空。
不管是晨曦微亮,還是夜幕漸深,馬場上永遠有一個人、一匹馬。
江瞳每日都會變著法的給她帶吃的,張止並非時時都在,但不管如何,他每日都會來看她。
第四日,張止比明禮來的還要早,馬場上多了一個弓架,他就坐在草地上,手裡拿著白帕,默默的擦著弓箭。
他聽到動靜回頭,笑道:“來啦?今日不騎馬了,咱們射箭。”
“身端體直,用力平和,架箭要穩......”
張止從後面圈住明禮,兩隻手握住了她的手,一點一點的施加力氣。
明禮倒是無所謂,專心致志的盯著前方樹幹。反觀張止,早就是心猿意馬,面上裝得還成,可仔細去看耳根,早就通紅一片了。
張止撥出一口氣,心跳得越來越快。明禮見他久不說話,忽的一偏頭,“然後呢?”
就是這一偏頭,張止的唇瓣微微擦到了明禮的面頰。他也不知自己有沒有碰到,但......
他希望是碰到了的。
明禮掃了他一眼,她身上其實有一種令人羨慕的超絕鈍感力,她問:“你拿嘴碰我臉做什麼?”
他們之間的距離幾近於零。
“我......算了。你,轉過去,瞄準目標。”張止聲音喑啞。
明禮瞭然:“噢。”
“莫怕莫怯,定死目標,射!”
隨著最後的一個‘射’字。箭便如霹靂一般破空而去,將整個樹幹直接貫穿。
“中了!”
明禮笑的開心,張止額間出了一層薄汗,他鬆開手,真想癱在草地上。
明禮扯著他的衣袍,“張止,你覺得我還欠缺什麼,我再練練。”
“力道。”
“力道?”
張止點頭,“你的準頭非常好,缺的就是力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