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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門就聽見這番對話的龔勛若有所思道：&ldo;根據挖掘三變祖宗少年受教的程序來看，應該是這方面的重大發現。&rdo;

活潑可愛的小鵑從沙發和柳師娘懷裡蹦起來，拍掌道：&ldo;又建奇功了，先生就是先生！&rdo;

此話一出口，除了龔勛不好意思而臉似關公之外，其餘人都笑得難以自持，包括一向穩重的柳校長。

&ldo;先生就是先生！&rdo;劉瑩臉上鮮花綻放，濕潤晶瑩，有板有眼地重複了一遍小鵑的話，笑得栽進了婆婆的懷裡，&ldo;先生，有意思啊，太有意思了！&rdo;

婆婆愛撫地摟著兒媳的肩，笑得開心極了：&ldo;瑩兒，真有你的！&rdo;

年歲最小的女傭突然爆笑起來，斷斷續續地道：因我歲數小，繼祖母當我小孩兒，什麼都不避忌我，才有這笑話。

&ldo;關於祖母的？&rdo;柳三變問道，&ldo;你能知道祖母些什麼，我自小與祖母相依為命，都沒覺得有什麼值得可樂之處，說來聽聽也無妨。&rdo;

&ldo;而且與少主有關！&rdo;那女傭還是笑著回答，越說越有意思了。

老女傭催促道：&ldo;還賣關子，快快道來！&rdo;

柳昶想，這一定是歷史記載中不可能有的，太寶貴了。他雖然極希望得到這個笑話的內容，但出於禮貌起見，他只是笑著等待。

柳三變想，既然與自己有關，那就不會有大不敬的擔心了，我會有什麼呀，笑成那樣，不過就是情趣罷了，有什麼關係呢？於是，他不置可否。

年歲最小的女傭怯生生地觀察著柳三變的反應，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便道：有一天，一個驛站的郵差飛馬趕到，送來了一封信。繼祖母一看封面，心裡可興奮了，她趕忙簽字驗收，付了郵資，急急忙忙進屋，乓地一聲關上房門，但沒有放下門閂，正拆信看時，我正好敲門去送茶湯。

她叫我進去時，我推門便問：&ldo;祖爺來信了？&rdo;

她點頭之時，正在將放在胸口的帛書快速地與下面的帛書互換位置，我也稀罕那書信，趁機溜了一眼。

老女傭見柳三變並不反對揭示書信秘密，催促道：&ldo;幾十年前誰都稀罕書信，這還用說，斗大的字你不識一個，你能看見什麼，快快說來！&rdo;

&ldo;小看人！你意為像你，成天只知道吃吃喝喝，混天度日，我可是無意中跟主人們學了一些，認識一些字的哩！&rdo;年歲最小的女傭反駁後說，&ldo;正楷，帛書是用正楷寫的，三個非常公正的字……&rdo;

&ldo;我想你？&rdo;年歲居中而少言寡語的女傭彎著腰，斜視著年歲最小的女傭，一臉的不相信，陰陽怪氣地問道。

柳昶搖著頭，那麼直截了當表達愛意，應該不是千餘年前的風格，而是我這幾十代以後的人所處時代的風格吧！其實柳昶的想法太保守，表達真摯的愛，自古都是直白的，只是在小說和戲劇中，才子佳人們文縐縐地追求情趣時，才酸不拉唧的。

&ldo;繼祖母手上隱藏的帛絹露了半截，信的結末的三個字正好看得清清楚楚。&rdo;發布笑話的女傭又是一通爆笑，&ldo;比那三個字還要露骨！&rdo;

有那麼好笑嗎，柳三變想，祖爺愛祖母天經地義，誰人能過美人關？祖爺和祖母能夠衝破當時的世俗偏見，是需要相當勇氣的，是要下很大的決心的，透過書信的遞怎樣的愛慕之情都不算意外，都是情理中的事兒。

這個答案對柳昶的震動很大，深入瞭解到此等程度，的確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當然也是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