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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宜多看他兩眼,「怎麼了?有話就說。」
靳止晏扣了扣手機邊緣,小聲道:「哥,你還記不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喜歡一個叫劉應祥的老藝術家?」
靳宜何等聰明,一聽就反應過來了,抬頭,烏黑的雙眸直直看過去,「你訂到票了?」
靳止晏下句話頓時卡在嗓子眼。
打好的草稿全部失效,靳止晏偷偷看了靳宜一眼,他哥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
靳止晏向來以瞭解他哥為傲,這會兒卻琢磨不透了。
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啊?
靳宜伸手,「手機拿來。」
靳止晏乖乖地遞過手機。
螢幕顯示輸入密碼,靳宜點了兩下快速解開,手指在上面一下下劃著名。
幾秒後,輕笑了一下,「你真買到了?」
靳止晏心裡悄悄鬆口氣,「嗯,明天的場。」
靳宜看上去心情很好,少有表情的他,此時眉眼是彎的,「這場我之前看到過,很難搶,你怎麼搶到的?」
靳宜遇到順心的事時表情很鮮活,靳止晏覺得新鮮,盯著他的臉看。
品出他哥話中的意思,難得有些驕傲。
他當然不會說為了搶票讓王雷蹲了好幾個月,而是有些孩子氣的微微仰頭,輕鬆道:「看見有票就定了。」
這話靳宜自然不信,想來也不會太輕鬆。
靳宜有點說不上來自己的感覺,他對大部分事物提不起興趣,劉應祥老師的話劇也只是偶然發現,跟靳止晏提過一次。
得知劉應祥老師即將退休,雖然沒搶到票,卻不怎麼遺憾。
他有無數種方法得到票,說來說去,只是沒那麼熱衷罷了。
靳止晏個子比靳宜高,對視時總會習慣性低頭,有種甘願臣服的意味。
靳宜手掌壓在他的腦袋上,揉了兩下。金燦燦的頭髮微亂,挺像雞窩。
靳止晏半點不在乎,甚至把頭低的更深,方便靳宜行動。
靳宜輕笑,「謝謝。」
夜晚的風比白天犀利,靳宜還穿著熱搜裡那件黑衣服,釦子繫到最上一顆。
不同於發布會時的冷靜果斷,靳宜褪掉包裝在外的硬殼,在靳止晏面前,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兄長。
燈光映在靳宜的眼睛上,襯得閃閃發亮。
靳止晏滾了滾喉結,最終落在了他嘴巴下方的痣。
好一會兒,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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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劇開場是晚上八點,上午靳宜和靳止晏在公司處理檔案,下午預約了蘭醫生,照例體檢。
電話裡說了藥的事,蘭醫生聽的神色凝重,問了靳止晏不少問題。
藥品的檢查報告晚出一分,他們的心就多懸一分。
這次檢查比以往細的多,各種檢測室出出進進,光抽血就抽了三管。
抽的靳止晏嘴唇都泛了白。
靳宜眉頭緊鎖,靳止晏趁蘭醫生出去,勾住他哥的手指輕輕劃著名。
靳宜沒動,冷斥道:「還嫌不夠慘?」
靳止晏不吭聲,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小人形狀,順著他哥的手背往上爬。
一直爬到小臂,靳宜微微躲開,靳止晏皺了皺眉,小聲哼唧,「疼。」
「……」疼?
靳宜垂下眼簾,望向某個躺在病床的「患者」。
靳止晏為了方便測試換了件背心,肩膀厚實寬闊,手臂肌肉飽滿流暢,一副大爺似的躺在病床。
要不是嘴唇有點白,說病人是靳宜都有人信。
靳宜撤開了手,冷血無情道:「疼正好,話劇票倒賣翻了好幾倍,我把你那張話劇票賣了,賺中間差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