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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暴怒或紊亂的實驗品們,靳宜的血液是鎮定劑,是良藥。
向錢一瞬間就回想起,昨晚靳止晏猩紅的眼睛。
他們二人離開以後,向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顯而易見,靳止晏絕對處於失控邊緣。
恰好這個時候,靳止晏嘗到了靳宜的血。
幾分鐘後,向錢得出結論,「具體什麼情況我不瞭解,有一點我能確定,宜哥他替你承受了一部分失控。」
「……什麼?」靳止晏懷疑自己聽錯了,「我哥替我承受了失控?」
「你昨天沒感覺特別難受吧?」向錢話語很直白,「是因為宜總替你承擔了屬於你的那部分難受。」
「……」
見靳止晏還懵著,向錢唉了聲,「不管了,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等宜哥醒來再殺我也不遲。」
向錢把白心說的血樣價值,和剛剛自己的推測全盤托出。
向錢沒有靳宜的後顧之憂,說的很詳細。靳止晏愣愣地聽著,直到把所有的點串在一起。
靳宜昨天說了自己的身份,卻沒有提半句血樣。哪怕到這個時候,靳宜依舊在瞞著他,不願告訴他。
「……」
粗重的呼吸聲在實驗室響起,靳止晏的手搭在檢測器的玻璃罩上,幾乎要將玻璃捏碎。
「那個……」向錢察覺不妙,「宜哥不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靳止晏眼睛早就猩紅了,「他有什麼道理?」
靳止晏清楚靳宜。
他哥把最重要的血樣資訊隱瞞起來,顯然是想到利用血樣,把他的失控問題完美解決。
而這個代價,連靳宜自己都沒有預想到。
失控,情緒化,乃至更加嚴重的後果……
靳止晏不敢想,落在玻璃罩的手早已青筋爆棚,他眸子垂下,透過玻璃罩,看到了靳宜睜開的眼睛。
靳止晏立馬鬆開了手,青筋也沒了剛剛的恐怖。
「哥。」
靳止晏叫了一聲,儘量讓聲音聽上去正常。
靳宜顯然沒睡醒,迷茫地眨了眨眼,幾秒後,渙散的眼睛才有了焦距。
「止晏?」靳宜叫了一聲,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擰上了眉,「怎麼了?」
「沒事。」靳止晏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轉頭問向錢,「檢測結束了,我哥能出來麼?」
「……」向錢扭頭看他,表情魔幻了兩秒。
還能不能出來,您在裡面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玻璃罩都您打碎幾百次了,要不是宜總人美心善,捐了數不清的儀器,他的寒舍就真成寒舍了。
當然,想是這麼想,動作卻很誠實的開啟了儀器。
見靳宜出來,向錢簡單複述了一遍,總結道:「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昨晚晏爺碰巧嘗到了你的血,又碰巧他處在失控邊緣,你替他承擔了。」
靳宜抬了抬眉,「所以我身體出現烙印,是因為替止晏承擔了一部分失控?」
向錢點頭。
靳宜瞭然。
靳止晏見他哥接受這麼快,心裡像被石頭堵住似的,走過去道:「這次是意外,以後……以後我保證不讓你出血。」
標記一定會出血,靳止晏下口又沒節制,經常把靳宜的脖子咬得慘不忍睹。
平時無所謂,一旦靳止晏失控,嘗到靳宜的血就會出現今天類似的情況。
而靳止晏最近失控越來越頻繁了,只要情緒波動,眼睛一定是紅的。
所以這個保證一出,意味著靳止晏以後不能隨便咬了。
靳宜笑著逗他,「你忍得住?」
「……」靳止晏艱難道,「能。」
靳宜笑笑沒說話,他倒想靳止晏忍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