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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宜聲線一如既往的清冷,但聽上去莫名覺得縱容,「怎麼樣?說實話。」
靳止晏一把抓住靳宜的手腕,手沒勁,捏一下又垂了下去。
「身上沒勁兒。」靳止晏藏了一部分,垂下眸,聲音委屈。
「你知道為啥不?」向錢聲音插過來。
靳止晏瞥了他一眼,沒動靜。
靳宜拽他的頭髮絲,「禮貌。」
靳止晏乖乖回應:「不知道為什麼。」
絕了。
向錢看得稀奇,「因為你是實驗品。」
實驗品?靳止晏好像從哪聽過這個詞,沒兩秒他想起來了,白心說過失敗品,他哥喝醉的時候也提過。
向錢這是第三次提。
他是實驗品。
這句話太莫名其妙了,換成其他時候靳止晏想都不用想,預設把對方歸類成有病。
現在……
靳止晏第一反應朝靳宜看去,靳宜表情平靜無波瀾,但靳止晏太瞭解他了,知道他在緊張。
緊張,為什麼緊張。
靳止晏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向錢等他反應完,繼續道:「這件事解釋起來有點複雜,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從小有地方不一樣,比如體質不好,容易生病,性格孤……」
「行了。」靳宜打斷。
向錢皺起眉,靳止晏也皺起眉。
「宜哥。」向錢收起笑嘻嘻的臉,沉聲道,「他有知道這件事的權利。」
「我知道。」靳宜不動聲色地說,「我會轉告他。」
向錢聳了聳肩,不明白自己轉告和他轉告的區別在哪。
實驗品性格孤僻這點不是向錢編的,也不僅僅是實驗員口中敘述的。
向錢自認為自己性格算好了,但他同樣排斥和人親近。親近感,信任,這些詞對他們來說鬧笑話一樣。
向錢很久之前見過其他實驗品,那個人和他們完全不同,孤僻不合群是委婉形容,那個人……簡直是反社會人格。
或許稱不上是人。
因為他親手把自己解刨,探尋基因變化的體質是什麼樣,然後目睹血的流淌,死亡。
至於向錢為什麼知道……因為他也好奇。
那個實驗品死亡全過程,向錢面不改色看完了。
害怕?恐慌?
不不不,怎麼可能,實驗品基因突變是全方面的,向錢認為自己壓根沒有這些情緒。
所以靳宜和靳止晏這兩個人,太、他、媽怪了。
最開始向錢所謂的「男朋友」只是調侃。
笑話,實驗品以獨居為主,怎麼可能產生感情關係?
誰想到倆人真產生了感情關係。
不說頂在靳宜脖子上彰顯主權的牙印,這二位獨處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孤,尤其靳止晏,眼神都恨不得把他刀了。但挨在一起,依賴程度堪稱連體嬰兒。
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向錢扭頭看靳止晏,靳止晏勾著靳宜的手指頭一下下晃。
呵,戲精。
他不相信這種人接受不了實驗品身份。
但向錢妥協了。
妥協的理由很簡單,宜總財大氣粗,靳止晏弄碎了一臺儀器,靳宜直接利用公司渠道回了三臺,還在運輸中。
誰跟錢過不去呢。
於是向錢快速迴避,把空間留給兩位土豪,讓他們自己溝通。
關上門,實驗室只剩下靳宜和靳止晏兩人。
靳宜抿著唇,縱容靳止晏一下下晃著自己的手,兩人都沒說話。
先開口的是靳止晏。
「哥,你不想說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