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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了捏太陽穴，心平氣和道：「小宜，我知道你從小有主意，我和你父母都包容，但小晏的事不能馬虎，更不能意氣用事……」

蘭醫生還想再說，靳宜握拳，指甲紮在掌心。被摁的地方泛白，逐漸留下五個圓弧形的印子。

靳宜笑了笑，「您誤會了蘭醫生，小晏最近工作忙，我想等過段時間找您。」

「工作重要還是身體重要？」蘭醫生譴責。

靳宜：「……」

這句話讓他有些恍惚，靳止晏以前說過同樣的話。

不過不是教育的口吻，而且趴在靳宜的辦公桌上，一隻手臂墊著下巴，一隻手摁著靳宜的手。

靳止晏剛上高一，高中的勁就比自己大，靳宜握著滑鼠動不了，冷聲說：「鬆開。」

靳止晏一下就紅了眼。

那段時間靳止晏不消停，正值青春期，看誰都不順眼。

他右臉貼著一塊巴掌大的紗布，嘴角有擦傷，藥是靳宜幫他塗的。那時候他的頭髮亂成一團，像個稻草雞窩。

當時他就用著這張兇巴巴的臉，嘴一抿，眼一紅，一臉想罵不敢罵、想管不能管的憋屈樣，說：「工作重要還是身體重要？」

靳宜頭疼，不知道他怎麼學了裝可憐這招。

靳宜敷衍道：「當然工作重要。」

靳宜以為他又要裝哭，正好奇他能不能真哭出來。心想要是哭出來自己就不難為他了，勉強配合一次不是不可以。

沒想到靳止晏不按常理出牌。

靳止晏眉頭一擰，語出驚人：「那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

靳宜：「……」

靳止晏沒想到他哥真猶豫了，再看靳宜欲言又止的神情，手一緊，差點沒把靳宜的骨頭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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