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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
「我是跟屁蟲,粘——」靳止晏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嘴角溢位一聲輕笑。
他哥表面冷冷清清的,私下是這麼形容自己的?不過這兩個詞形容詞倒也沒錯。
跟屁蟲,粘豆包。
他是靳宜後面的跟屁蟲,也是隻粘靳宜的粘豆包。
「哥你難不難受?頭暈不暈?我找王媽要點藥。」說著靳止晏起身,衣角被某人扯住。
靳止晏回頭,聲音輕柔,「怎麼了?」
「不吃。」
靳止晏沒聽懂,「什麼?」
「不吃……藥。」
靳止晏重新蹲到靳宜面前,手掌放在靳宜雙膝,仰著頭問:「沒聽清,不吃什麼?不吃藥?」
這種對話太新鮮了,靳止晏第一次知道自己能以「長輩」的語氣對他說話。
靳宜在自己面前,永遠是長輩的模樣,但別忘了,靳宜只比靳止晏大五歲。在別人忙於高考和升學的時候,靳宜一人接手了馬上破產的爛攤子。
王雷有句話沒錯,今年各種忙,都沒歇過。
尤其是靳宜本人。
靳宜忙起來像個機器人,可沒有人天生是不需要休息的。昨天下午靳宜眼下的青紫色痕跡,看得他眼睛扎似的疼。
飲酒過度不好,可看著近似幼兒的靳宜,靳止晏第一次覺得喝酒真好。
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用承擔。他不是靳止晏的哥哥,不是靳氏集團的老總,只是有些貪杯的人,知冷知熱,會撒嬌的普通人。
他想他哥一輩子這樣。
靳止晏靠近他,聲音更加輕,「是不想吃藥麼?」
靳宜兩根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衣角,點頭:「嗯。」
靳止晏:「為什麼?」
靳宜:「因為苦。」
靳止晏笑了一下。他哥原來怕苦的?
笑著笑著,又收起了笑容——
因為他不知道。
從靳止晏有記憶開始,靳宜就沒有明確的喜歡和討厭。
靳止晏只知道靳宜怕雨怕冷,其餘一概不知。
不久前靳宜看了一部偶像劇,靳止晏以為他哥喜歡這類作品,神不知鬼不覺下載了一堆偶像劇,結果他哥看都沒看。
恐怕那天也只是隨便點開一個,碰巧被他記住罷了。
他哥怕苦。
他哥竟然是怕苦的。
靳止晏心裡反覆重複這兩句,深呼吸,儘量讓語氣平和:「行,那不吃,喝蜂蜜水行不行?」
靳止晏看著靳宜點頭,手腳麻利地站起來,去廚房沖了一碗蜂蜜水。
看著靳宜雙手捧著杯子緩緩往下嚥,靳止晏心裡的滿足感達到了頂峰。
「困不困?要不要睡覺?」靳止晏又問。
每個人體質不同,有人越喝越精神,有人越喝越困。靳宜顯然不是精神那類,估計會困——
「出去。」
「嗯?」靳止晏眨眨眼睛,「……你要趕我出去?」
靳宜擰眉,滿臉「你怎麼這都聽不懂」的嫌棄樣。
換成別人頂著這個眼神,恐怕會羞憤致死,只有靳止晏能添個大臉說:「哥哥,我沒懂,你重說一次。」
靳宜嘆了口氣。
神態和沒醉的時候一模一樣,靳止晏微微愣神,差點以為他哥沒醉。結果一開口就露了餡,因為正常的靳宜不可能說這種話。
「你太笨了。」
「是,我笨。」靳止晏蹲在他面前想笑,忍著說:「所以哥你行行好,解釋一下吧。」
「……」靳宜想了想,沒說話。
「哥哥?」
「……」靳宜繼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