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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大少爺這個詞真擔不起,誰知道那兩位領養的孩子是個實驗品呢?
以前經常有拜訪的人說他的父母是工作狂,敬業。
工作狂,敬業。他們說的對。
一輩子不生孩子,唯一主動領養的孩子是實驗品,領養是為了實驗,隨時隨地,當然敬業。
靳宜把黑色羽絨服掛在衣架,王媽盛了碗雞湯,「小宜,你先吃,止晏還在睡。」
「還在睡?」靳宜皺眉。
「嗯,小少爺最近沒睡好,白天一忙,只有這會兒能補補覺。」
「別讓他睡。」靳宜皺著眉沒鬆開,「什麼時候的事?」
沒睡好?
靳止晏的睡眠從來不成問題,怎麼會沒睡好?
王媽抬頭看他,表情帶著說不上來的意思。
靳宜:「怎麼了?」
王媽嘆氣,「你還說他,看你這個臉色,你這幾天睡沒睡好我能不知道?」
「……」靳宜啞然,他確實沒睡好。
不只是工作的疲憊,而是精神上。
靳止晏的失控又有了變化。
蘭醫生不靠譜。
他不是人,是實驗品。
那些人究竟在做什麼實驗?靳振和梅芳死了,他為什麼還能安然無事待在這個家裡,而不是回到那個冰冷的實驗室?
實驗結束了?
那個藥究竟是什麼東西……靳止晏的反常是不是它的原因?
自己是實驗品,萬一哪天……了,靳止晏怎麼辦?
靳止晏。
靳止晏。
說來說去,實驗品無所謂,藥不藥的無所謂,他只希望靳止晏是健康的,希望自己能陪在他的身邊。
別看靳止晏人高馬大,其實是個跟屁蟲,粘豆包,離了自己根本不行。
王媽在耳邊絮叨,靳宜喝了兩口湯,鬆開了勺子。
勺子磕在碗沿發出清脆的一聲,靳宜起身,「我去叫靳止晏起床,現在睡晚上更睡不著了。」
靳止晏的房間就在靳宜旁邊,緊挨著。靳宜的旁邊是隨便選的,靳止晏的房間是跟著他哥選的。
跟屁蟲。
粘豆包。
靳宜擰開門,朝裡面看了看。
靳止晏的房子不大,甚至比王媽的房子還要小一點。
都說看一個人的私人物品能看清這人的性格,這一招在靳止晏這邊行不通。
靳止晏的房間沒有多少私人物品,放眼望去,除了床頭櫃,衣櫃,落地燈和一個投影儀,其他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
不像是久居的屋子。
靳止晏和靳宜一樣,沒有太過喜愛的東西,對一切事物的態度都很平淡。
靳宜關上門,開啟自己隨便購入的落地燈,拍了拍他的臉。
靳止晏側躺著,睡的很沉,鋒利的五官有一半藏在枕頭底下,深邃的眉眼暴露在外,乖乖地閉著。
靳宜打得很重,毫不留情:「起來。」
「……」靳止晏眼睛睜開一條縫,動了動胳膊,遮住旁邊的光,嘀咕:「哥……」
「嗯,起來。」靳宜稍微放軟了聲音,「起來吃飯,晚上再睡。」
靳止晏眯著眼緩了一會兒。
靳宜不急,抱著臂在旁邊等他。
「!」
靳止晏猛地反應過來,撤開胳膊,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哥?你回來了?」
靳宜這幾天忙工作忙暈了,在公司住了兩周。靳止晏想幫他又被攔下,拿資訊紊亂的藉口。
靳止晏已經兩周沒見到他哥了。
他睏意全無,迅速坐直身子,眼睛鎖在靳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