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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起耳朵的靳止晏:「?」
不就鞠躬,怎麼就可愛了?
王雷老臉躁得慌,趕忙催促小董帶路,直到病房臉上的熱度才消退。
躺在病床上的王振槍剛醒,旁邊是他的妻子和寶貝小兒子,坐在凳子上哭哭啼啼,作派誇張的要命。
王雷透過玻璃瞧見扭頭就走,靳宜和靳止晏沒攔他,只說:「把藥送去研究所,再查一下抑制劑,和小粒愛人公司藥品的發放源。」
靳宜想了想,補充:「再送點慰問品,錢從我這邊扣。」
王雷比了個「ok」的手勢。
王振槍的病房是單人間,進去時他妻子和兒子還在哭。
「我遭的這是什麼孽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那麼多人,那麼多員工,誰失控不好,怎麼就我家攤上這種事……」
「媽,別哭了,沒事的。」小兒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哽咽道:「爸爸沒什麼事。」
「現在沒事,誰知道以後有沒有事呀!」女人道,「咱們家命慘呀!幾年前攤上靳氏破產,現在又攤上失控,誰知道公司發的抑制劑有沒有問題?」
王振槍剛剛大病初癒,被哭聲鬧得腦袋嗡嗡疼,餘光瞥見進來的人,咳了一聲,「行了,你們有完沒完,老子還沒死呢!」
女人背對著門,沒注意有人進來,被吼當即一愣,哭嚎的更兇了。
「還沒怎麼的你就這態度!我為什麼哭?我是擔心你啊!現在還沒出事就說死死死,要真死——」
「劉女士。」
靳宜清清冷冷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彷彿積灰已久的房屋吹進一股清風,帶著乾淨和清爽的感覺。
劉怡年紀大了靳宜整整一圈,論年紀靳宜是晚輩。但靳氏集團是人家的,她再怎麼作妖也不敢當著靳宜的面。
劉怡回想自己剛剛的話,心虛地看過去。
靳宜表情平靜,禮貌道:「我來看看王叔。」
「哦、哦,你看吧,人剛醒。」劉怡心裡直打鼓,給兒子一個眼神,倆人一起出去了。
屋內只剩下靳宜、靳止晏和王振槍。
靳宜走過來,問:「王叔,身體怎麼樣?」
王振槍哼道:「託你的福,沒死。」
這話有點諷刺的意思,誰都知道靳氏員工的抑制劑是內部發放,現在出現紊亂問題,自然是靳氏的問題。
靳宜表情沒變,靳止晏卻皺了皺眉。
王振槍是以前的老人,一直跟著靳家夫妻。靳氏夫妻意外離世,王振槍沒像其他人那般跑的跑溜的溜,勉強撐了靳氏一陣子。
論這事,靳宜和靳止晏應該感謝他,但這人思想固執,直言不諱,天天跟靳宜唱反調。
因為尋找原產地的事,他們吵了沒有千次也有百次,每次弄得僵持不下,硬生生分出了新派和舊派。
靳宜對王振槍客氣是識大局,靳止晏沒這必要,對這人實在喜歡不起來。
要他說,這藥還不如不給,死了算了。
靳宜:「抑制劑方面已經派人去查了,一定給王叔一個滿意答案。」
王振槍依靠在枕頭上,聞言抬了抬眼皮,「派人去查……別是王雷那小子查的吧?」
靳宜微笑。
王振槍餘光看了眼房門,問:「他沒來?」
靳宜:「雷總比較忙。」
「還他媽比較忙,他老子在病床上躺著,他在外面忙?」
王振槍撐著身子就要起來,胳膊沒勁,騰地軟下去,氣得更厲害了,「還他媽雷總,是不是要改姓叫雷啊?!」
王振槍在病床上罵罵咧咧,靳止晏扯了扯耳朵,心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王振槍和他妻子比都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