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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止晏和他的資訊素完全脫軌,整個人低著頭,氣質頹然。
王雷小聲叫:「晏弟?」
靳止晏偏頭,語氣平淡,「什麼事?」
王雷小心翼翼觀察他,除了表情難看外一切良好,他放下心,擦了擦被嚇出來的冷汗,「那個什麼……」
王雷虛空點了點,「晏弟,你資訊素冒出來了。」
靳止晏挑了下眉,發現確實是,怪不得王雷離他十萬八千米遠。
他快速收起,「行了。」
「哎。」王雷走過去,猶豫半天,坐在了旁邊的石椅上。
靳止晏表情如初,王雷卻時不時看他一眼,滿臉欲言又止的,不知道憋了什麼東西。
靳止晏擰眉,「別看我,想說什麼就說。」
「啊……那我說了?」
靳止晏奇怪地看他:「三十一就有更年期了?」
「……」王雷反應半天才知道他罵自己墨跡。
可憐他王某三十一歲還要操沒用的心:「你是不是又資訊素紊亂了,資訊素溢位都沒注意。」
「可能。」
王雷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什麼叫『可能』!你難不難受自己還不知道?」
被他這麼一說,靳止晏才發現自己確實有點頭暈——他一直注意他哥那邊,以為自己是氣的。
王雷不知道靳止晏已經短期紊亂三次了,沒想太多,從包裡把資訊素阻隔貼拿出來,又給他喝了一支抑制劑。
王雷比他大了九歲,平日裡倆人站一起差距不明顯,靳止晏人高馬大,五官的侵略性會讓人下意識忽視年紀。
可現在靳止晏垂著眸,手裡捏著無比小巧的藥劑,一言不發地喝著,「他其實才22歲」的認知便冒了出來。
王雷看他喝完,有感而發,「哎,我當初見你的時候你才四五歲。」
王雷家庭挺複雜,他爸王振槍和他的第一任妻子生了他,後來妻子離世,又生了個老二。
王雷小時候被母親寵壞了,沒心眼,老二又隨了她媽的根,滿肚子黑墨水。
有幾次他寫作業,第二天作業離奇失蹤,他爸說他為了逃避作業故意撒謊,王雷百口莫辯。
再比如,家裡貴重東西丟了,最後在他枕頭底下找到。
小時候的他稀里糊塗,被罵就默默忍著,在日記裡天真地寫——我有一個秘密,我身邊有隻搗亂的鬼。
直到有次和老二在海邊玩水,王雷親眼看著他自己跳到水裡,最後的說辭變成:「我哥推我。」
王雷終於發現,原來他媽的世界沒有鬼!
但有什麼用?他長一百個心眼也鬥不過滿肚子墨的二弟。
後來他被送到學校寄宿,好幾年也沒回過一次家。
也是那個時候,他遇到了靳宜和靳止晏。
當時的靳宜和靳止晏一個比一個怪,但誰又能想到,最後竟然是靳宜找上他,交給他尋找原產地的任務。
那時候的靳宜才十八歲。
王雷心裡五味雜糧,問他:「你知道你哥為啥這麼多年都堅持找原產地不?」
「掙錢。」
王雷搖頭,「怎麼可能,咱們現在幾乎壟斷抑制劑產業。」
靳止晏不贊同,「替代品和外來進口長久不了,想要未來佔據市場,必須找到原產地。」
王雷砸吧砸吧嘴,摸摸下巴,「你這麼說也不錯,原產地早晚都得找,但你想想,只是找個地,你哥犯得著親自前往麼?」
靳止晏半天沒說話,手指又開始扣石頭縫。
抑制劑對他用處不大,頭疼的感覺隨著時間愈加愈烈,他亂得很,朝王雷看了一眼,乾巴巴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