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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事情又難以啟齒,年貴妃就沒跟家族裡的兄長們說過這種事。
她那些兄長們都以為她是早年的時候多次開懷,導致自己傷了身體,無法再有孕了。
於是就迫不及待的想安排自己的女兒進宮,讓年貴妃扶持自己的侄女上位。
而把自己的夫君推出去的這種事,年貴妃是絕對不願意的,而且物件還是自己的侄女,那就是荒誕中的荒誕。
年貴妃斷然拒絕了,可家裡的兄長們就不幹了,特別是最為有抱負的那位兄長年羹堯。
四爺在上位之前有自己的親弟弟支援,而且先帝還為他安排好一切,年羹堯自然是派不上什麼用場,地位也不如林曉霜記憶中的那麼尊貴。
年羹堯是個有野心的人,自然是想著上位,前朝他使不上力,那麼後宮那裡,他就得想盡辦法插入自己的勢力。
可真是他妹妹又不配合,年羹堯只好想著法子打感情牌,催著年貴妃為家族的地位奉上自己的一份力量。
林曉霜就說難怪之前年貴妃對她的態度如此奇怪了,原來是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明年是雍正三年,是正式選秀的時候(之前的選秀是包衣選秀,每年一次,有一部分已讓胤禛收入後宮),難不成年貴妃的侄女想那時候入宮選秀?很有這個可能,而且年齡上也適合。就是不知道年貴妃是怎麼想的,她這個態度很讓人耐人尋味啊。
如果年貴妃跟她說起這件事,她未必不可以搭把手,讓皇上把年貴妃的侄女賜給其他皇親貴族或是年輕有為的臣子當福晉,但這事得要年貴妃做決定,她可不想貿然插手進去。
她先看看吧。
……
與此同時,年羹堯寫的家書也傳到年貴妃的手中。
年貴妃開啟信封一看,果不其然,又是勸說她助她侄女進宮之事。
年貴妃把信撕碎後往地下一丟,自己坐到椅子上看都不看那滿地的碎屑,又是如此,二哥怎麼沒完沒了的。
她都說過她不會做這種事的,怎麼二哥心裡的妄想還沒消滅呢?
皇上自幼接觸漢人之學,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倫理事件發生,一姑一侄伺候同一個人,那只有是清初入關前才發生的事,現在就別妄想了,二哥成天就指望著這個!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皇上讓她那個侄女入宮,就算她那個侄女真的生下了皇子,那也比不過淑貴妃的弘旭阿哥,年齡相差是一個問題,血統也是個問題,這地位就更成問題了。
二哥怎麼就看不懂了!難道地位權力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嗎?
想起二哥在她出嫁前待她種種的好,到如今的只顧著利用她。年貴妃心裡是陣陣的難過,終究是一切回不到從前了,她的二哥也變了。
靜坐了一陣子,年貴妃才喚奴才進來把那些撕碎的紙給收拾好,自己整裝待發。
猶豫了這麼久,也該做個決定了。
她要向皇上說明這件事,就算是她的舉動會讓二哥恨上她,她在所不惜。
如果真讓二哥達成了他的目的,那這後宮可就不安穩了,二哥是個好事的,這侄女恐怕完全聽任於他,她可不想讓皇上怪罪他們年家。
在慾望一旦開閘,後面可就覆水難收了。
年家可不只是二哥一個人的,她不能夠讓二哥貿然一試。
……
林曉霜這邊得了訊息,心裡明白年貴妃已下定決心。
既然如此,她就不理會了,這是年貴妃的事,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硬生生湊上去只會惹人厭,雖然她是真的有幾分想幫人的心。
等晚上的時候,嘎魯被送回她這裡,林曉霜也得知年貴妃那件事是如何處置的了。
皇上下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