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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尋恭敬答道:「是。」
沈折玉又看了一眼南宮魚:「往後一段路,南宮魚還要陪我們走一程,你可有異議?」
南宮尋紅了雙眼,決然道:「屬下沒有異議!這一切都是犬子自己的決定,屬下很支援。再說,他能得到尊主相助,又反過來幫上尊主的忙,是他的造化。縱使這一別便是最後一面,屬下也覺得很欣慰!」
「爹……」南宮魚上前,向他拜了三拜,「孩兒不孝,這便要與您拜別了。」
「你起來吧。」南宮尋扶了他,哽聲道,「你自幼便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可惜命運多舛,就這樣早早離開人世。你盡力去幫尊主,然後便安心去投胎轉世。爹來世……還與你做父子!」
「是……」父子二人都泣不成聲。
夜色正濃,沈折玉、夙墨與南宮魚裡同南宮尋道別,離開了百鳥城,繼續向魔界的疆土靠近。南宮世家派出靈鳥們護送三人整整五百里路,一直到正魔接壤之處方才離開。
跨入魔界疆土之後,已是白日,南宮魚重新回到了安魂囊中。沈折玉尋思了一陣,喚來夙墨送他的信鴿,給南宮尋帶去三人都平安的訊息。
他剛把信鴿放走,便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後面摟緊了。夙墨的氣息排山倒海,如同馬上就要爆發的熔岩,帶著讓人害怕的壓迫力。
「他要把你從我手裡搶走?!」夙墨咬著他耳朵沉聲道,「那他要是看到你這般在我懷裡,是不是不只是要發瘋,還要癲狂?」
「……」沈折玉知道他方才一直忍著,卻不知他已經忍到如此煎熬。南宮魚才剛剛回到安魂囊,這人的醋意便泰山壓頂一般的來了。
「夙墨,別瞎說……」沈折玉微微掙扎,「他現在狀況不尋常,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什麼事。」
「你擔心他?」夙墨的嗓音一下變了,變得有些奇特。
「他一心幫我,即使是報答,我也……」
他的話中斷在狂暴的吻中,夙墨將他身子轉過來,延續之前在客棧房間裡的那個熱吻,吻到天崩地裂,吻到他快要窒息。
沈折玉眼中快要沁出淚來,狼狽的想要阻止他的侵佔,卻被他死死摁在路邊的樹旁。夙墨將額頭抵上他的,微微喘息著道:
「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會不對勁?」
「……嗯?」沈折玉被他吻得腦子暈乎乎的。
夙墨低聲道:「蕭離是個冷靜自持、隱忍克己之人,你覺得他會說出要將你搶走這樣的話嗎?」
沈折玉凝眉:蕭離連情意都深藏心間,半個字都不曾透露,的確不像是那樣的人。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夙墨繼續滿意的斜睨著他被自己親到發紅的唇,「他不再是以前的蕭離了。」
「這是……何意?」
夙墨默然一陣,又挑眉笑了笑,一把攬了沈折玉,輕輕摟到懷裡。
「我陪你去找到答案,折玉。」他緩緩說,「也去應證我的猜測。」
「你……」感覺到他在強壓醋意,沈折玉的心悸動著,「你真的願意陪我?我是說……你不介意?也許很快會與他碰面……」
「我介意。」壞心眼的男人皺了皺眉,露出一個苦惱的笑,「但又有什麼辦法——我那麼愛你。」
我那麼愛你。
這幾個字他好似隨口說來,帶點玩世不恭的漫不經心,但卻像沁入心田的甘泉,緩緩將沈折玉整個人都泡在了蜜裡。他突然發現,夙墨雖然每次都按捺不住瘋狂的醋意和佔有慾,但他從不會因此失了判斷、失了剋制。
他每一個結論都是為沈折玉考慮。
「我對蕭離沒什麼。」沈折玉輕聲說,「你不用多想。」
他本想說「我心裡只有你」,但最終沒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