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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就是這樣。」清安君的嗓音也變得愉悅了。沈折玉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但能夠想像到他和顏悅色的模樣。
——就像他幼時印象裡一直存在的師尊一樣。
兩人挨在一起彈了一陣,清安君俯在少年耳邊低聲問:「喜歡嗎?」
少年懵懂的點頭。
「那……感謝我嗎?」
少年頓了一頓,又點頭。
「感謝我便要聽話。」清安君聲音變暗了,「知道嗎?」
少年沒說話,也沒動。清安君掰過他的臉,在他唇上吻了一吻。少年顫抖了一下,清安君見他沒有反抗,涼涼的笑了一聲,埋頭侵入了他的唇。
迎接他的卻是少年狠狠的一咬。清安君「唔」的痛苦出聲,反手將少年推開,怒道:「你!你!」
少年卻嗚嗚哭了起來,好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他反覆用衣袖擦著嘴,哽咽不斷:
「不行、不行……他說過,相愛才可以親、親吻……我只和他、只和他……」
「荒唐!」清安君暴怒,上來用力踹了他幾腳。少年痛得蜷起了身子,卻還是反覆念著:「不行、不行……」
清安君又一次討了個沒趣,惱火萬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擺出一副寧為玉碎的模樣!等我拿到了完整的琉璃心,我便折斷你這塊自持清高的玉!」
他憤然甩袖離開了。沈折玉心疼這少年的同時,越發看清了清安君的本性,也幾乎確定了這少年便是自己的前世。
清安君之所以還未完全毀去少年的心智,無非是因為,這半分殘缺的心智與拿到完整的琉璃心是相關的。而他又偏偏不喜歡用強,只享受對方心甘情願臣服於自己,故而還一直不能對少年得手。
他最後那句「我便折斷你這塊自持清高的玉」更是隱隱暗示了沈折玉與這少年之間的關係應當便是前世今生。
沈折玉只覺得心寒,幼時清安君告訴他,為他取名為「折玉」,是來自詩句「不忍曲做鉤,乍能折為玉」,是為了督促他堅韌不拔的修煉精神。
哪知道他背後竟是隱藏瞭如此深的惡意!
清安君是等待著將他折斷的那一日啊!
沈折玉開始急切的盼望,那個負心人到來的那天。他很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這可憐的少年有沒有見到自己的心上人,有沒有逃離清安君的控制。
但時間日復一日,又過去了好幾年,那個人都一直沒有出現。
到了差不多第七個年頭的時候,清安君的興致似乎又改變了。他還是每個月會來一次,但卻不再次次急著逼迫少年就範。很多時候,他就那樣沉默望著少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兩句,有時候也不求少年回應。
有一次,他對著呆滯的少年自言自語般的道:「若是那個人來了,你想不想我放你跟他離開?」
沈折玉隱隱覺得,他好像對少年產生了某種複雜的情緒。這並非單純的愛欲,卻是更隱秘的什麼。
到了第十年,那個人依然沒有出現。
沈折玉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等下去了,但他被這少年的記憶牢牢鎖住,無法脫出。受到這少年殘缺的心智影響,他雖然保持了意識的獨立,但力量也幾乎發揮不出來,沒辦法主動離開這記憶片段。
好在這十年裡,他總算是能與南宮魚對話。許多次清安君不在的時候,他都利用少年的聲音與南宮魚溝通,南宮魚不但一直提醒他維持意識清醒,也想了許多脫出的辦法。
現在,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儘快離開虛空幻境,地宮的香很快便要燃盡。
「尊主,」南宮魚有些急切,「我們必須離開了。我已算到,三日後,地宮的香便會徹底燃盡。」
沈折玉道:「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