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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不進去,又還有什麼其他法子嗎?
夙墨目光灼灼,最後落到掌中的琉璃心形玉佩上。
他執行魔氣,將玉佩緊緊纏繞。片刻,聽到一個嘟嘟囔囔的抱怨聲:「哎喲喲!疼!疼死老夫了!輕點……輕點……」
月老君捏著龍頭杖,屁滾尿流的現身了。
夙墨沉聲道:「老頭子,原來是你棲身在這琉璃心裡?」
月老君抬頭看見他,氣得滿臉通紅:「夙墨,你這臭小子膽敢打擾老夫清閒?!你找抽是不是?!」
夙墨道:「少廢話!折玉現在墜入虛空幻境了,是不是你給出的鬼主意?」
月老君愣了愣:「啊?老夫……不是老夫……」心虛的別過了眼。
夙墨冷笑一聲,突然魔氣大盛,將月老君牢牢纏住。
「喂!喂!你做什麼?!你放老夫下來!」月老君半吊在空中,驚慌失措,「老夫恐高!恐高啊!」
夙墨冷冷道:「你這清安君的走狗!你頻繁插手摺玉的事,現在又害他變成這樣,你以為本尊會放過你?」
月老君急得面紅耳赤:「老夫才不是誰的走狗!是折玉自己想要知道前世之事的!夙墨,你要覺得你能耐你就試試看!老夫打死也不告訴你怎麼救折玉出來!」
夙墨眸中寒光一閃,收斂了魔氣:「你有辦法?」
月老君從鼻孔擠出一聲:「哼!」
夙墨魔劍出鞘,直直架在了月老君脖子上。
「你只有魂體形態,對不對?」夙墨懶懶往後一靠,犀利的目光打量著月老君,「本尊不知道你到底是何人的化身,但你寧願只有魂體形態也要現身於折玉身邊,你應當很在意折玉……」
月老君囁嚅道:「你閉嘴,你懂個屁……」
夙墨字字如冰:「你既然放不下折玉,便該明白,賣關子和要挾本尊都是不明智的做法。本尊若是心情不好,一劍送你魂飛魄散、回歸本體,你不但救不了折玉,還再也無法現身在他面前了。你豈不是虧得褲衩都不剩?」
月老君怒道:「混小子!你毀了老夫的魂體,還要如何救折玉!」
夙墨悠然道:「所以本尊現在還留著你啊。本尊警告你,你有法子就趕緊了,別逼本尊發怒。本尊很沒有耐性!」
他火紅的眸子陡然燒起來一般,帶著十足的殺意,逼視著月老君。月老君被他瀕臨兇狠暴怒邊緣的模樣嚇得虎軀一震。
「速速帶本尊去救折玉。」轟鳴的魔劍溢位陣陣黑氣,戳在月老君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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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墨和月老君見面的這一會工夫,虛空幻境中的沈折玉已經作為溫燭衣度過了一年。
這一年中,他與玄曦陷入了瘋狂的熱戀。琉璃宮的每一處景色都變得明朗起來,讓人心潮澎湃。二人在白玉欄杆前一同修行論道、研習心法;反覆踏遍三千步石階,只為多一會幽會散步的時間;山中的美景也成了二人時常造訪之地,攜手共賞日出星辰、喁喁私語,每一樣都充滿了甜蜜。夜半無人,紅綃帳暖最為銷魂,兩人無數次緊緊相擁,互相傾吐愛意,再共赴極樂。
二人的師徒戀自然是瞞著他人的。溫燭衣本來還擔心玄曦會不樂意,但事實證明,玄曦是真的方方面面都好得不得了。他體諒溫燭衣的心情,在旁人面前恪守師徒禮節,到了私底下卻又各種柔情蜜意,撩得溫燭衣欲罷不能。
溫燭衣愛玄曦愛到了骨子裡。
在這種讓人昏頭的熱戀中,他幾乎要忘了玄曦是個魔修的事實。
直到一天,有人逼迫他想起來。
這日,有弟子來通報,清安君請琉璃仙尊過去一敘。彼時,清安君已是正道龍首。溫燭衣雖然修為在清安君之上,但一向深居簡出,懶得打理正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