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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已經把修改好的申請表檔案列印出來,並把原件一起遞給他:“你看一下吧。我把申請理由著重放在你的個人精神創傷上,LMPB的評審官們總是對這類人心懷同情。你最好再補充一些細節事件進去加深一下影響。還有,你和你姐之間的溫情相處也被我放大了,這對博取同情有好處。鑑於你姐姐的案件中,你姐姐的立場是非正義性的,這在評審中佔據的比重非常大,所以我無法保證你的這份申請真的能透過。我已經盡力了,LMPB的評審程式非常複雜,並且十分嚴格,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嶽灃翻著他拿過來的檔案,果然比最初的稿子更專業且描述更具有煽動性。
“好的,我會考慮的。謝謝您,桑德先生,您真是幫了我大忙。”
桑德搖頭:“這沒什麼,既然我無法說服你放棄這次謀殺,那我只能儘量減少你受刑的可能。”
“您是一位好人。”嶽灃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很柔和,“一直以來是我給您添麻煩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今晚我可以請您一起吃晚飯嗎?”
桑德本想拒絕,但嶽灃眼中的請求太真誠,來來又繞著他來回打轉,他的心軟了下來,點頭答應:“好吧。”
嶽灃很高興,撲過去抱住他:“謝謝!”
桑德有些不適應這個懷抱,尷尬地笑了笑,掙開了他:“走吧。”
嶽灃帶他去了一個很別緻的小酒館,木製吧檯和桌椅上擺放著古樸的藝術品,人們三三兩兩地在小桌前圍坐著小聲聊天,吧檯的酒保穿著很隨意,調酒的手法卻十分老練,笑著和倚在吧檯的客人們聊著天。
嶽灃點了杯苦艾酒,桑德要了杯扎啤,嶽灃又補了一些店裡的特色小吃,兩人尋了個角落坐下去,服務生不一會兒把小吃送來了,還體貼地把附近賓館的名片塞在盤子底下。
嶽灃有些窘:“這個……這個我們不需要。”
服務生朝他們眨眼:“那可說不準,留著以備不時只需唄。”
說完就走了。
嶽灃:“……”
桑德倒是很自然地抽出名片看了看,嘴角掛著笑:“哦,都是附近的,考慮挺周到啊。”
嶽灃:“……”
桑德把名片塞兜裡,正經道:“說不定用得著。”
嶽灃:“……”
桑德端起酒來喝,指著盤裡的小吃問:“你不是說請我吃飯?就吃這個啊?”
“這個……雖然看起來有點簡陋,但是很好吃的,我經常過來吃。”嶽灃極力推薦著,“這裡的大漢堡和炸雞翅很好吃,沙拉也不錯的。”
桑德笑了笑,挑起一根雞翅吃:“你們小孩子就是喜歡吃這些。”
嶽灃不置可否。
氣氛難得輕鬆,兩人聊了些閒話,說的都是桑德那些可愛的鄰居們。說來也奇怪,嶽灃明明沒出現過幾次,對街上的鄰居們居然都記得很牢,還與他們有過短暫的接觸。而那些鄰居們說起他來,也都是笑眯眯的表情。
嶽灃提起水果店的老闆娘:“上次隔壁店的姐姐調侃我,說我喜歡你。”
正在喝啤酒的桑德一口噴出來,嗆得不輕:“什……什麼……咳咳咳……喜……咳咳……”
嶽灃默默給他遞去一張紙巾:“她說我看你的眼神就是這樣的。”
桑德咳嗽半天,擦著嘴問:“什麼眼神?”
“不知道,因為我看著你的時候,是看不到自己的。”嶽灃坐在對面就這樣看著他,問,“您能看到吧?您說這是什麼眼神呢,桑德先生?”
桑德鎮定了些,抬眼看他。
嶽灃那雙深褐色的眼珠在燈光下居然異常深邃,桑德此時才發現他的睫毛是淺金色的,長而濃密,容易讓人有種人畜無害的錯覺,這種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