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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雨回頭看了一眼陸小鳳,清晰地看到他眼中擔憂的神情,不由心中一暖。
過去的二十多年裡,他再也沒有看到陸小鳳露出過這種表情,都快忘記陸小鳳對玉楓的關照了。
二人來到後院的小竹林裡,韓風雨熟稔地坐在石凳上,露出一個微笑。
「李尋歡?」
「我不是李尋歡。」韓風雨在江湖中行走時,穿的是白衣,此刻也是以白衣形象出現在靖王府中。除此之外,他與眼前這人一模一樣,時光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就連聲音也是一如既往地低沉,聽起來就像同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本就是同一個人,只不過他們處於不同的年紀。
韓風雨看著對面眼神警惕的自己,溫聲道:「你不必緊張,我沒有易容,確實是這副樣貌。我是來自三十六年之後的你。」
這世上最瞭解韓風雨的人,莫過於他自己。除了韓風雨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他身上的秘密。
黑衣男人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一邊,抱臂靜默看著他。
韓風雨理解到他這個動作的含義,開口證明自己所說都是真的,「這是一個遊戲,你帶著遊戲系統來到這裡,為了遊戲體驗封印了記憶,攻打金國大都時才解除封印。
「你不會在遊戲中死亡,也不會衰老。為了建設昱國,你撒了一個慌,謊稱自己擁有另外一個人格,但是被玉羅剎腦補出來更多,他們以為你有四個人格。」
「……哪裡來的四個?」
「狂躁暴虐,殺人不眨眼,看到鮮血之後會失去理智,完全沉溺於殺戮。他們根據你兩次闖入燕京城腦補出來的。」
韓風雨知道,到這裡,對方已經信了。
他不再說話,而是懷念地看著此地。
自從他不再做攝政王之後,南京的靖王府就改成了南京禮部衙門。各種擺設也都跟從前不一樣了,能再次見到幾十年前的場景,真的很難得。
那個黑衣韓風雨說:「你來得很不是時候。」
韓風雨回神,抬頭看向他:「嗯?」
黑衣說:「我剛跟陸小鳳說,我與玉楓是同一人,你就過來了。看樣子劇本又要發生變化,而且會遠遠超出我的掌控。」
韓風雨:「……你還想著劇本呢?」
這個時候,不應該驚嘆一下他的時空穿梭嗎?身為攝政王,不應該問一下昱國日後發展的如何,韓繼興又過得怎樣嗎?
再不濟他也該問問,三十六年之後的自己過得是怎樣的生活,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會穿越回從前。
年輕時候的他,為什麼腦迴路這麼奇怪,關注的重點這麼偏?
黑衣沒有在意他的沉默,「陸小鳳肯定以為你是玉楓。」
「玉楓」這個名字,對韓風雨而言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一下子沒能想起來這兩個字背後的含義,對上黑衣意味深長的視線,才突然明白了,為何他如此在意劇本。
陸小鳳不止覺得韓風雨和玉楓是兩個人,還腦補了一系列劇情,讓靖王背了很多黑鍋。
現在他填補了「玉楓」的空缺,豈不是說明,曾經那些黑鍋都是真的?
什麼禁錮洗腦pua,喪心病狂地讓一個啞巴去金國做間諜……還有玉羅剎的那個親生兒子,死的時候太小,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屍體。他好不容易向玉羅剎證明,他們沒有親緣關係,這麼一來,從前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黑衣深深嘆了口氣,「清者自清,我是不在意背鍋的,他們知道真相時,一切都會迎刃而解。可是現在……」
真相是什麼,誰能說得清楚呢?
韓風雨說:「如果告訴他們,我來自三十六年後……」
黑衣搖頭:「求你別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