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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合情理,沒有必要分裂出和自己很像的人格來。”
他:“因為他寂寞,他父親死於醉酒,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他身邊的人都不同情,反而嘲笑他,所以他創造了我。他發誓將來會對自己的小孩很好,但是他等不及了,所以單純的她才會在我之後出現。”
我:“你說的怪物,是怎麼進來的?我費解這種…這種…人格入侵?解釋不通。”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永遠沒有答案了……也許這是一個噩夢吧?。”
現在不知道的是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我明白這聽上去可能很可笑,自己陪伴自己,自己疼愛自己。但是如果你是我,你不會覺得可笑。”
我覺得嘴巴很乾,嗓子也有點兒啞:“嗯……如果……你能讓那個……怪物成為性格浮現出來,也許我們有辦法治療……”我知道我說的很沒底氣。
他微笑著看著我:“那是殘忍的野獸,而且我也只選擇復仇。”
我:“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他:“很荒謬是吧?但是我覺得:很悲哀。”
我近乎偏執的企圖安慰他:“如果是真的,我想我們可能會有辦法的。”
我明白這話說的多蒼白,但是的確我不知道除此之外還能說什麼。
不久後,就在我絞盡腦汁考慮該怎麼寫這份報告的時候,得知他自殺了。
據當時的在場的人說,他沒有徵兆的突然用頭拼命的撞牆好多次,直到鮮血淋漓的癱倒在地上。
他用他的方式告訴我,他沒有說謊,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這個事件之後,時常有個問題會困擾著我:真實的界限到底是怎樣的?有沒有一個適合所有人的界定?該拿什麼去衡量呢?
我始終記得他在我錄音筆裡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好想再看看藍天。”
第六篇《進化慣性》
他:“我說的不是推翻,而是能不能嘗試。當然了,如果有人不喜歡,那他可以自行選擇。不過我推薦這種新的生活方式,誰說就非得按照慣性生活下去了?我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可以的,為什麼你不試試看呢?假設你住在一個四通八達的路口,你每天下班總是會走某一條路,那是因為你習慣了,對吧?你應該嘗試一下走別的路回家。也許那條路上美女更多,也許會有飛碟飛過,也許會有更好看的街景……生活方式也一樣,你應該擺脫慣性試試新的方式,不要遵從自己已經養成的習慣。習慣不見得都是好的,抽菸就不是好習慣……而且習慣下面隱藏的東西更復雜。比方說週末大家都去酒吧,有人會說那是習慣,其實為了勾女……習慣只是個藉口,不是理由對吧?所以我真的覺得你有必要換一下習慣。”
眼前這位患者的邏輯思維、世界觀和我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我是說視角。他已經用了將近3個小時表達自己的思想,並且堅定自己的信念——同時還企圖說服我……總之是一種偏執的狀態。
我:“剛剛你說的我可以接受,但是貌似你所要改變的根本比這個複雜,這不是一個人的事兒,牽動整個社會,甚至牽動了整個人類文明。”
他:“人類文明怎麼了?很高貴?不能改變?誰說的?神說的?人說的?人說的吧?那就好辦了,我還以為是神說的呢!”
我鬱悶的看著他。
他:“你真的應該嘗試,你不嘗試怎麼知道好壞呢?”
我:“聽你說我已經基本算是嘗試了啊?你已經說的很多了。”
他:“你為什麼不進一步嘗試呢?”
我:“一盤菜端上來,我犯不著全吃了才能判斷出這盤菜餿了吧?”
他:“嗯……我明白的你的顧慮了……這樣吧,我從基礎給你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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