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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蔭田應著就撒了手。粉點兒有樣學樣地寫了個自己的名字，怎麼看也像是一灘爛泥巴。

“粉點兒繼續。”又是一灘爛泥巴。

“再來一次。”

“爺爺，粉點兒累了。”

“不行，事情要有始有終。”高蔭田沉下臉，他忘了這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

粉點兒畏懼的看了一眼與平時不一樣的爺爺，拿起筆來。

九點，是平時粉點兒晚上睡覺的時間。於梅看這爺孫倆到書房裡，一待就是一個小時，搖著輪椅過來敲門。

高蔭田為她開啟門推她進來，粉點兒轉身看到奶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於梅趕緊問：“粉點，你怎麼了？”

粉點兒小手抹著眼淚，立即成了三花臉。她有點畏懼的看了看爺爺：“奶奶，爺爺兇我。”她蹲下身爬下腳蹬，跑到奶奶輪椅前。

於梅笑嘻嘻的拿出紙巾，給她擦臉上的墨汁：“看看，我們美麗的小公主成花臉了。別哭，告訴奶奶，爺爺怎麼兇你了？”

“爺爺不讓睡覺，粉點困了。”粉點兒絞著手指，不敢看爺爺。

“粉點兒，你答應爺爺要寫完這張的。”

“老高，你可真是的。孩子還小，要慢慢來。”

“你就慣她吧。粉點兒，以後每天到爺爺書房寫一張自己的名字，記住了？”粉點兒趕緊點了點小腦袋，現在，只要讓她睡覺，說什麼也行。

晚上十點多了，齊寰到廚房熱了杯牛奶，端著回了自己房間，秀秀還在電腦前忙著，她已經蒐集完畢，正在整理文件，然後是列印。

齊寰吧牛奶遞給秀秀：“媳婦，辛苦了。”

“謝謝，我可是為你奉獻了一個晚上。”

“真的，你準備奉獻給我一個晚上。”秀秀一愣，直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語病。

“美得你。該忙我自己的功課了，我再看一小時的書。”

“哎，媳婦，資料蒐集的不全，我給你了八個方面，這隻有六個方面的依據，還有二個你吃了？”

“那二個國內沒有，你自己去找一下國外醫學雜誌吧。”

“不行了吧，就這英文給憋住了，趕緊加油吧。”

“急不得，老公，我怎麼發現，自己好像和英語無緣，這學了後面忘前面，整個一黑瞎子掰棒子。”

“多看幾遍，重複次數多了，就記住了。”

十一點，秀秀抬頭看了看牆上掛鐘，伸了個懶腰，起身拿起自己的粉色浴袍去了洗手間。一會出來，就看齊寰在收拾東西了。

“查到了？”

“當然，也不看誰出手。”齊寰故意口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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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剛剛出浴的秀秀，粉色浴袍襯著一張白白淨淨的小臉，齊寰眼睛就挪不開了。

“鄭秀秀，今晚你還有一個條件沒完成。”

“齊寰你可真夠賴皮的，我整整給你查了二個多小時的資料，你還不滿足。正告你，不可貪得無厭。”

“不要食言，要做誠信好公民。”

“說來聽聽，又是什麼餿主意？”

“等著，我先去洗澡。”齊寰嘿嘿直樂。秀秀小臉一紅，遞給他浴袍。齊寰低頭香了她一口，急忙去了洗手間。

夜晚朦朧的燈光裡，總是讓人浮想聯翩。秀秀在齊寰的軟磨硬泡下，有點拘謹的跳起了鋼管舞。至於鋼管嗎，當然是齊寰了。

門窗閉得緊緊的，窗簾拉嚴，電腦上的女郎正在搔首弄姿的拋著媚眼。秀秀有樣學樣，就這，齊寰還不滿意。

“尺度不夠，胳膊伸直，腿再抬高，頭稍抬高一點，用眼睛送情。”齊寰站在房間中央，秀秀拽著他的一隻胳膊把他當做鋼管，圍著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