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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淺淺把他們倆都給拉在石桌邊坐下,給他們分別倒了熱茶,熱情地放在手邊。心裡思忖著,這也熟悉了許多,總該有些話要說的吧。可是眼下師霽玉摩挲著茶杯上的牡丹花,不說話。「慕姝」也安靜小口地啜飲著茶水,吹著晚春蔥蘢花香的細風,一言不發。
這就尷尬了。
索淺淺低頭看著自己的任務,虛虛擦了一把鬢角,掩眸思量,頭疼不已。
殊不知,師霽玉和慕朝卿兩人目光的中心都在她的身上,偽裝的少女和白衣的公子眸光翩然擦過,很有默契地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有夠有幸聽到師公子的琴聲,乃是鏡奴的福氣。」
「哪裡,顧姑娘傾城一舞,豈非常人能見。」
兩人客套地說起話來。
索淺淺又不傻,馬上逼問系統:「你不覺得哪裡不對勁?」
系統很想閉口不答,想了想,看著面板上兩人彼此不斷對對方上升的提防數值,它也和索淺淺一樣頭疼。
「太不對勁了。是不是師霽玉已經開始懷疑慕姝了?」這也是系統透過比對,覺得比較靠譜的一個答案。而且,它只說了八分,另外兩分沒說。
是因為宿主啊。
索淺淺倒是沒有懷疑,因為慕姝的問題實在太明顯了,想不懷疑都難,特別是,師霽玉可是麒麟才子啊。這名聲倒不是她吹噓出來的,明察入微這本就是他的屬性啊,否則書裡後來又怎麼可能做到未來運籌帷幄之中權勢滔天的丞相大人。
不過,被系統這樣一說,索淺淺倒是覺得沒事了。發現未嘗不是一種契機,發現真實的慕姝,可遠比現在裝孱弱的顧鏡奴要有魅力得多。不過,棋子的身份還有血海深仇可能現在才成年的玉兒真的hold不住。
她花痴地瞧著兩個人,被瞧著的兩個人本來就是敷衍式對話,這下被她這奇怪的眼神瞟著,紛紛覺得身體一僵。
「淺淺,你是有話要說嗎?」
「沒。」
三人對坐著,一時無言。慕朝卿慎微地觀察著,這幾日他一直在索府,名義上養傷,私底下是盯著師霽玉。
而除了春雨茶樓那一趟,根本一趟門都沒出,就如傳聞中待在府中,就今天來到索府的後花園。
他心裡猜得到,如果師霽玉真的有問題,那麼那些人一定也會是在師府中見他。
不過,如今師霽玉應該已經懷疑上他了。
「今天天氣不錯啊。」索淺淺忽而望著天空,說了這麼一句。
嗚嗚,純粹就是找不出話來了。一點也不想當一個電燈泡。
自從遇見這位顧姑娘後,淺淺也變得怪怪的了。
他從前覺得她不過是多了一位朋友。
可是到今天才驀然發現,原來,從一開始淺淺就在撮合他和那位顧姑娘。
真是可笑,又覺得悲涼。
滿腔的情意,他以為的糾葛,不過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師霽玉走在迴廊裡,眼睛裡泛著一絲笑,那笑太涼也太冷了。
他回眸看向欄杆下已經幾近凋謝的牡丹花,蒼白麵容,眼神陰鷙。
不。
很快,內心又冒出了一個魔音,他又以另外一個理由說服了自己。
那位顧姑娘脫不了幹係。
淺淺的態度和她有關吧。
他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籠絡了淺淺後,刻意地接近他?
猜測終究不是事實,只能等待著她的狐狸尾巴露出來才能分辨得清楚。
捧著琴的南洲遠遠地都覺得拔絲涼的。
鈴鐺在那位顧小姐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後,終於忍不住問自家小姐了。「小姐,你是不是……在撮合顧小姐和……師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