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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謝軍師大哥哥!」蕭倚音雙眸很亮很亮,澄澈清明。
溫漱觥齒間「唔」了一聲,怎麼半點戒心也無?時姑娘說的沒錯,若讓她孤身在這世間,好叫人不放心啊。
······
肅昭軍由先鋒營打頭,騎兵與步兵數萬人緊跟其後,在戰術約定的兩日之前盡數起身行動。
紀少瑜和時九柔並未直接隨軍,而是與紅髮的高玄將軍伍嘉石一起使用遁地術從地下突襲。
伍嘉石是尤袁稻的親傳,在飲用充足的靈泉之後,他如今連連破鏡,是將要突破第五境界的高手了,這是曾經逃亡在紅魍鎮的他做夢也不敢想的機遇。
遁地術並不是所有土系幻術師都會的幻術,世間只有創國時期從蒼流大陸逃亡隱秘海島的土老翁一族才會。
因而,肅昭軍中僅有伍嘉石與尤袁稻會這門奇襲的絕佳秘術。
連王、鎏冼嶼、常遊等人按照預先計劃埋伏好了,鎏冼嶼率軍在姜梁郡城內佈置正面作戰的軍隊,常遊等人埋伏在必經之路的山谷上,而連王則派出了超過預期兩倍的精銳盯住了輜重部隊。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
連王與常遊彼此通訊,確定肅昭軍大軍之中的確沒有看見紀少瑜與尤袁稻的身影,才敢在深夜子時發動進攻。
是夜,靜謐的空氣忽然被撕裂,一隊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猛躥入輜重部隊駐紮的營地,然後濃烈的桐油氣味散逸,下一瞬間火光滾滾而起。
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連王精銳頭領露出微笑,正準備事了拂衣去。
躺倒在地上裝睡的肅昭軍將士卻紛紛站起,一個英氣的束髮女將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下將連王精銳的頭領雙手鉗住,又一拳打掉他的門牙,迫使他齒間鬆動掉落出藏好的毒藥。
精銳頭領大駭,「你,你是……」
蕭慕笛掐住他腰間傳音的石頭,哼笑一聲。
與之相距二十里遠的山谷上,大批鎧衣將士中領頭的男人瞳孔映出滔天的火光,心頭大喜,立即揮手帶著身後的重甲兵衝下山谷,山谷之中的肅昭軍正慌亂不堪。
然而,領頭的男人常游下入山谷之後忽然覺得不對,分明早已慌亂成一鍋粥的肅昭軍主力卻為何迅速凝結成軍陣,與他帶領的重甲精銳殺得平分秋色。
他腰間別著的傳音石在夜間閃爍,而他此刻卻沒有辦法去聽傳音石中的訊息,因為當他的刀的將要捅進一名肅昭軍士兵的心口時,忽然被一柄巨大的鐮刀擋住。
常遊看去,目光落在巨大鐮刀主人的臉上時,生生被那張夜風中異常靡麗美艷的面孔晃到,而下一刻劇痛傳來,鐮刀擦過他的刀,筆直地戳入他下腹重甲縫隙中。
鮮血噴湧而出。
常遊的瞳孔渙散,而鐮刀重新被它的主人揮動,常遊可以預判,不肖半瞬,那刀會順著他的頸子,讓他人頭落地。
好不甘心,他應該是英雄,卻為何死成了狗熊?
最後的最後,常遊瞥見那張美艷靡麗的面孔後方,夜風吹動,傳聞中的小紀神君立如謫仙,無悲無喜,不似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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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鎏冼嶼在聽了下屬所言一切順利後,將姜梁郡守未出閣的女兒一把摟在懷中,朝著內室拖去,美其名曰要開戰前用處子血祭旗。
姜梁郡守含恨伏地,寸短的指甲嵌入肉中。
郡守之女用力咬住鎏冼嶼的手臂,掙脫而出,死死地撞向銅柱,血濺當場。
「晦氣,真是晦氣。」鎏冼嶼大怒,卻不見姜梁郡守血一般的眼睛陰狠地盯著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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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書下定之日,鎏冼嶼套著重重鎧甲立在城牆上,當下屬問起他為何常遊將軍和連王都未按約定傳音時,鎏冼嶼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