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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好好準備,好好準備,花總可是很仔細的人”,臉上卻掛著不情願的樣子。在領導身邊的人,大抵都有著排斥別人接近領導的本能,尤其是潛在競爭者。那次,我在張秘書平日春風滿面的外表下隱隱看到了他深藏不露的殺機。
我問趙浩:“張秘書挺神秘的,到底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趙浩忿忿地說:“他比猴子都精,將不好的工作統統往外推,把邀功的事情件件往身裡攬,簡直是個人精。”
邢斌見怪不怪地說:“在領導身邊的人,要是連這點兒伶俐勁兒都沒有,那怎麼可能獲得領導的信任呢?趙浩,你要多和張秘書學學啊!你看他多穩重,什麼緊急的事情到了他那裡都有條不紊,喜怒不形於色。”
趙浩滿不在乎地說:“我可不學這一套,阿諛奉承,勾心鬥角,我還是喜歡做我自己的業務。”
我們三個人幾乎是眾口一詞地勸趙浩,既然在這個位置上,就要好好把握住機會,畢竟,呆在領導身邊大有前途。
杜飛的言辭則更激烈,他自進入人力資源部以後,一直負責培訓和人事關係調轉及辦理等工作。他說:“你們知道公司目前有多少正式編制的員工嗎?四千多人啊,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正式編制,這可能嗎?以前效益不好的時候,像我們這種國企為了兼顧成本和人情,把正式員工的名額都給了各種關係背景介紹來的員工,而為了達到節省用工成本的目的,真正的一線職工全都是臨時工,不給上保險,不交公積金,這會節省多大的一筆開支啊。現在國有企業效益好了,可是,誰研究過到底名義上的正式員工名單裡實質上有多少是臨時工湊數的?又有多少用工名額全部都是虛構的?這些虛構名額下虛領的錢都去了哪裡?都流進了個人的腰包裡。這一塊兒要黑掉多少錢啊!”
邢斌倒是看得很開,說:“治大國如烹小鮮,這麼大的國家,在高速發展中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杜飛,你說的這些問題也不是我們志化一家企業獨有的。你看看現在效益好點的國有單位,哪個不是正式編制的名額有限?電視臺、銀行、電信,走的不都是這個路數嗎?我是年紀大了,沒那麼多血性了,這些事情既然無法改變,又沒有那個本事一起撈,也就見怪不怪。不過,說實話,我們單位的工資確實不高,總部機關員工的年薪名義上九萬,扣除各項費用後拿到手的就剩下五、六萬塊錢。我同班的同學,好多在銀行、證券行業工作的,年薪早就幾十萬了,那才叫真正的高薪厚祿,春風得意。我現在就指望著多掙點錢,儘快結婚。”
我也無奈地說:“出差幾次,我覺得我們公司真的是太閉塞了。外面的世界飛速流轉,中國的物流市場更是一日千里,瞬息萬變。可回到集團總部機關,周圍卻是一派歌舞昇平,安靜祥和,大家只知道公司年年在掙錢,效益節節高升,卻不知道一旦部裡的政策保護優勢取消,我們將面臨的是多麼殘酷的市場環境。”
晚上散了,我和邢斌在海邊散步。
邢斌說:“今晚這幾個人裡,我看就屬你的心態還算平靜。”
我笑笑,說:“端著碗吃飯,放下碗罵孃的事情,人人都會做,但是,抱怨又有什麼用呢?你別看杜飛義正言辭地譴責公司的用工黑洞,他負責培訓的貓膩我猜也不少。他為什麼那麼積極熱衷於培訓?一方面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業績,另一方面,恐怕他和培訓機構之間心照不宣的回扣也不在少數。我不嫉妒別人掙錢,也不羨慕別人高升。這並不是說我有多麼地高尚和純潔,我只是覺得自己還年輕,只要不斷地學習和進步,將來一定有機會施展抱負的。”頓了頓,我意猶未盡地說:“何況,如果真如杜飛所言,花總在私下裡嚴格卡控正式編制名額,那我從心底裡感謝花總。因為我什麼關係都沒有,他雖然沒有給我一個正式的編制,卻讓我享受和所有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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