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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蕊接下來的表情像極了兩級反轉。
幾秒的鋪墊,她很沒良心地攤了攤手,和他講起道理:「打你,我手也疼。」
時鑒不氣反笑,純粹和她耍嘴皮子,把話原封不動地還給她:「那夠不夠?」
「什麼?」季向蕊沒跟得上他的節奏。
「疼爽了沒?」
「……」
季向蕊要笑不笑地趁他不備,掙脫開他錮著她手腕的手。
她裝模作樣地反覆揉著,嘴炮戰不見停歇,還不太滿意地說:「也就那樣。」
這四個字說完,季向蕊心裡樂壞了。
她覺得這種顯而易見的言語爭鋒簡直爽得不行,既穩當佔了上風,又成功把天聊死。
然而,就在季向蕊欲要轉身,留給時鑒一個颯爽瀟灑的背影時,他出其不意地抬手擋住前路。
隨後,季向蕊仰頸,時鑒那不安分的左手直接伸向了她的側頰。
溫熱指腹似有若無地擦過白嫩肌膚,替她把飄散的長髮攏到耳後。
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招。
下一秒,時鑒熟稔托住季向蕊的臉蛋,朝自己的方向輕輕一勾。
輕而易舉地,他就把懵到靈魂都在打顫的她帶到咫尺之近的站位。
狀似咬耳的動作,時鑒低頭笑說:「也就那樣?」
男人淺薄的氣息徐徐噴灑在季向蕊的細密眼睫上。
微微浮動的落差,她只覺心跳彷彿分秒空了一瞬,而後便像脫了韁的瘋批野馬,在燎原起火的草原上肆意奔騰!
季向蕊很不爭氣地又抖了下。
硬著頭皮,她目光撞進他眸,順帶任由心火也燒了過去。
她理不直氣也壯說:「怎麼?不服氣嗎?」
時鑒敏銳捕捉到她眸底微晃的光色。
想及那匹脾氣不小的野馬這會也該被燒禿了皮,他笑得懶散,卻沒直截了當回她話。
「可我覺得疼。」時鑒磁沉的嗓音磨過她耳,仿若自帶背景的音效,聽得季向蕊心臟快蹦出來。
他沒停,繼續說,「你不打算補償下?」
季向蕊也說不清自己哪來的這股緊張,放肆地在她腦海里叫囂著,掃不清除不盡。
她心底煩得不行,面上卻不改神色,「你想怎樣?」
「很簡單。」時鑒挑眉笑了,是魚咬上鉤的跡象。
他從兜裡掏出張後勤食堂的飯卡,塞進她口袋,漫不經心道,「我吃紅燒帶魚。」
「……」季向蕊真是被他氣笑了。
時鑒見好就收,說完就利落鬆開了她。
眼見季向蕊表露出想馬上弄死他的表情,他還反其道地揚了揚下巴,得意說:「買了,我們一筆勾銷。」
他說的是救過一命的事。
季向蕊卻置若罔聞,她恨自己不能立刻掐死這個狗東西!
季向蕊自己都餓得前胸貼後背,還要跑腿去後勤食堂給時鑒買飯。
她心裡不知道罵了他多少遍。
但奈在救命事和cathy的聯絡方式還在那狗男人手裡,她只能照著要求給他買。
周意瑄中午有約,給趕去食堂的季向蕊發了條資訊,說晚上再來看她。
季向蕊草草回完,等了好一會才拿到裝有燙著熱氣的紅燒帶魚的飯盒。
等到回到病房前,季向蕊手剛落到門把上,就一眼越過透明玻璃看到裡面病床上,散漫無度躺著看手機的男人。
而秦璇和秦璨不知去了哪,沒了身影。
季向蕊吸了口氣,平復心情後敲門走近,面上表情還算友善。
可到把飯盒給時鑒的時候,她學聰明瞭。
在他手就要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