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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生之年不將血殺親手宰了,等到我兩眼一閉,兩腿一翹之時,又何來面目去見夢兒啊。”了無情咬著牙,右手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都嵌入了手掌之中,“若不是他,我的夢兒也不會撇下我去了,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無情兄,你若想要為夢兒報仇的話直接將那血殺宰了便是,量那血殺也不是無情兄的對手。”琴生恨提著紫檀茶壺給了無情面前的空杯添了茶水勸道。
“不!就這麼宰了他豈不是便宜他了,我要他身敗名裂,所有的一切化作無有。然後慢慢的折磨他,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無情蒼老的臉龐上,條條橫紋擠在了一起,露出一個邪異的微笑,“這樣才能一洩我心頭之火。”
獨孤戮命嘆息一聲,微微搖了搖頭岔開了話題對邢破魂說道:“破魂老大,如今你《弒血殺術》已經大成,想必這次必能將那人一舉挫敗吧。”
邢破魂沉吟一陣,似在思量,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難說,雖然我的《弒血殺術》已渾然大成,不過這幾年來,那人的武功不見得就毫無進境。所以誰勝誰負…只有交過手才能知曉。”
“話不是這麼說的,破魂老大的《弒血殺術》乃殺影殿近百年來最了不得的武功,如今大成,這世上誰與爭鋒啊。他區區燕長空,也能跟破魂老大一爭長短?哼!”如飲血離開了火盆,來到最後一把空著的椅子前坐下。他原本蒼白的面容稍顯紅潤,只是一雙深嵌在枯瘦老臉下的眸子卻依舊冰冷。
“飲血,你的《冷霜寒》練得怎麼樣了?”邢破魂得如飲血誇讚,臉上卻是毫無起伏,端著的茶杯中升起團團輕霧,淡在空氣中。
“不知為何,我始終都參透不了這《冷霜寒》的最後一境…而且越是接近這最後的寒境,內府越是紊亂,一股極寒之氣散遍奇經八脈…”如飲血頓了頓,似在回憶般,不由得微微顫了一下續道,“如能在有生之年進入這《冷霜寒》的最後一境,我也瞭然無憾了。”
“練功之事急不來的,老夫當年練《純陽破》時也不是苦不堪言嗎?如今不也是大成了嗎?”琴生恨捋著唇下的一縷長鬚安慰著如飲血,“放心吧飲血,用不了多久你便會練成《冷霜寒》的最高境了。”
“但願如此”如飲血嘆氣道,這幾年來為了練這《冷霜寒》受了不少苦,只盼有天自己能夠練成這最後一境,“只怕事與願違啊…”
“好了,此事以後再說,血殺那邊先派人盯著,三天後我和無情還有生恨便啟程去天奇山,飲血和戮命留守殺影殿。”邢破魂揮住眾人談話,環視各人問道,“如果沒有什麼異議的話,此事就這麼定了。”
了無情和琴生恨當先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獨孤戮命稍稍思量,也點了點頭,如飲血眼中雖閃出一絲不悅,但也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邢破魂見眾人點頭同意,喝下杯中茶水,起身離了座椅,向南首石壁走去。
邢破魂拉下牆上火把便聽轟隆聲陣陣,面前破開一道石門,石門外火光幽幽。邢破魂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石室,離開了只有殺影殿五位殺長老才能進入的長老堂。
看見邢破魂離開,了無情放下手中的茶杯,伴著琴生恨也抬步出了長老堂。獨孤戮命見眾人離去,似也不願多待,嘆息一聲隨著了無情和琴生恨去了。只餘下如飲血依舊坐著,一口一口的喝著杯中暖茶。
隨著轟隆聲再響,長老堂的石門緩緩閉合,將內外的火光阻開,互不相通。如飲血銳利的目光掃過整個長老堂,嘴角閃出一絲詭笑,臉上的橫紋攪在一起猙獰無比。
“鬼殘…”如飲血站起身來,雙手負在背後緩緩踱步向血池走去,“為老夫守關。”
“是…主上…”長老堂黑暗的角落裡傳出鬼殘虛無縹緲的幽怨回聲,時而發自西南角落,時而傳自東北角落,飄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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