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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慢點死。&rdo;
最近坊間最大的傳聞,就是臨安許家被一夜之間滅了滿門。
上至許家家主,下至掃地小奴無一倖存,只留下了一個看門老僕和兩隻老母雞。
那個老僕瘋了個徹徹底底,成天坐在門檻上一手抱一隻雞,嘴裡來來回回的就一句話,&ldo;他回來了。&rdo;
許家上下三十餘口人,死狀千奇百怪,其中死的最難看的,就是許家家主,許義宗。
庖丁解牛,兇手是庖丁,許義宗是牛,一張完完整整的人皮被繃成了風箏,掛在許家門口,經過一夜暴雨沖洗,白的瘮人。
除此之外,近日中原還接連出了三宗慘案,鬧得人心惶惶。
自詡會護中原安寧太平的雲天宗突然噤了聲,因為他們門內尚且自顧不暇,宗主周承天剛一病重,立馬就窩裡反了。
周子云被逐出家門,其弟周子淵代宗主之位後飽受詬病,都說他名不正言不順,只是為了接管雲天宗陷害長兄。
一時間風雲萬變。
蔣謙也不再坐以待斃,決定直接上白嶽雲天宗去找將妄。
不管傳聞中他要去救離吟是真是假,權當是碰碰運氣,也不用真的上山,那麼一個到哪哪雞飛狗跳的人,在不在一個地方探探風就能知道。
是夜,萬籟俱寂。
趁著大家都睡了,蔣謙不聲不響的起身穿戴整齊,留下一封書信打算悄悄開溜。
可是每一次他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都會遭遇個突如其來。
小鯉立在門口,訥訥道,&ldo;你要去哪?&ldo;
蔣謙一見是他,稍稍鬆了口氣,&ldo;我打算去一趟雲天宗,看看將妄在不在。&rdo;
&ldo;你一個人去?&rdo;
&ldo;我就去看一眼,你們先回家,我很快就回。&rdo;
小鯉沉默了片刻,神情肅然,&ldo;你…是不是生了心魔?&rdo;
蔣謙身子一僵。
他這些日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消瘦,單薄的好像能乘風而去。
是因為難以入睡,更是因為心頭那些蠢蠢欲動的念頭。
&ldo;我也不確定。&rdo;
小鯉懊惱的垂下腦袋,&ldo;我現在這樣也幫不上什麼忙,你…一路小心。&rdo;
蔣謙點點頭,勾起唇角朝他微微一笑,&ldo;其實夢鱗…很喜歡你,他不是不願意去看你的。&rdo;
小鯉亦笑,&ldo;我知道。&rdo;
&ldo;我就…先走了。&rdo;
&ldo;路上保重。&rdo;
再一次夜以繼日的踏上路途,蔣謙哀嘆著自己註定就是個奔波勞累的命。
駿馬疾馳而去,迎面吹來的夜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出了三分清醒,可他腦子裡依然一片空白。
天邊有枉矢星流過,墜於西北。
數日奔波,到白嶽山下時,天剛破曉。
早點攤子陸陸續續的開始出了,蒸籠被掀開,一股熱氣騰騰而起,白白嫩嫩的饅頭躺在裡面,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蔣謙牽馬路過,遞上幾枚銅錢,&ldo;麻煩來兩個饅頭。&rdo;
攤主脆生生的答了句好嘞,抽了張油紙包好饅頭。
蔣謙剛轉身要走,忽然看見不遠處的矮石墩上坐了個半大的男孩,渾身髒兮兮的,只有一雙大眼睛明亮如星,衣服上打著好幾個補丁,正眼巴巴的盯著蒸籠,盯一會就忍不住吞一口口水。
蔣謙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