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2/6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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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稚杳實在無聊,嘆口氣,想著乾脆到休息間裡等,一回身,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歐洲男人朝她走近。
他不知做了什麼,領子是溼的,尚未乾透,浪蕩地開著大半,前胸毫不遮掩地展露在她面前,晚風攜來一陣他身上的酒味。
拂入鼻息,蘇稚杳感覺自己聞到了渣氣。
眉眼透著一股子風流壞勁。
總歸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蘇稚杳當作沒看見,想徑直走開。
伊萬展開一隻胳膊擋住她,一雙狐狸眼噙著笑:“嗨,beauty小姐。”
去路被攔住,蘇稚杳忍住氣,假笑著以禮相待:“請讓我過去。”
“你好美。”伊萬根本不聽她講,曖昧的目光在她身軀上下求索:“親愛的,看你的第一眼就讓我神魂顛倒。”
國外某些方面的文化,比不得中國含蓄,尤其是男女間的韻事上,開放到對眼就上床的程度,你情我願的事情,他們不覺不堪。
蘇稚杳在美國待過幾年,遇到此事倒也沒嚇到,冷靜開口:“這位先生,我是跟賀司嶼先生一道來的。”
“賀先生?”伊萬無所謂笑笑:“我從未聽說他今晚要來的訊息。”
蘇稚杳蹙了下眉,低語:“他會來的。”
“晚宴都開始這麼久,今晚你還不如陪了我,親愛的,你要知道,我對美麗的女士一向很大方。”
伊萬調情的語氣,緩緩前近一步,眼睛熱烈且直白地欣賞她身前的雪白:“價錢包你滿意。”
蘇稚杳往後退,腰抵到護欄,被他的話羞辱到氣憤,瞪住他:“公眾場合,請你不要越界。”
伊萬聽得笑出幾聲。
“我要說不呢?”他著迷地看著她,手情不自禁摸向她盈盈一握的腰:“你真的很讓人喜愛,連憤怒都如此美麗。”
蘇稚杳拍開他手,連步退到角落,胳膊護到身前,一字一句說:“你再過分,賀司嶼不會輕饒你的。”
又聽見賀司嶼的名字,伊萬低下頭哼笑了下,懶洋洋薅了把金髮:“用不著搬出他嚇唬我。”
片刻後再抬頭,他的眼神變了,好似沉睡的毒蛇被吵醒,卸下偽裝,朝她吐出猩紅的蛇信子。
伊萬一只手撐過去,把她囚在燈柱和護欄之間,俯下身,落在她耳邊的氣音陰沉又詭譎:“或許,親愛的,你聽過義大利黑手黨嗎?”
蘇稚杳猛地一顫,情緒被恐懼寸寸侵佔。
“那些女人都很願意跟著我,這是一件很舒服很愉快的事情。”伊萬明白她聽懂了暗示,含笑:“當然,我也不介意調教。”
“別害怕,我對聽話的女孩兒很紳士。”
他聲音漸低,胳膊滑下來,手不規矩地往後,撫上她半裸的背,但身前的女孩兒躲開身了。
伊萬舔了下唇,打算捉她,一道掌力推向他胸膛,力道大得他往後踉蹌幾步。
看見程覺,蘇稚杳轉瞬驚愣住。
程覺抱著胳膊,彷彿剛剛動手的人不是他,欠欠地笑著:“伊萬少爺,你父親找不到你,很生氣。”
伊萬正要發作,瞬地被這句話降住底氣,低低一聲咒罵,按捺下這口氣迅速走了。
確定伊萬離開後,蘇稚杳鬆口氣,心口還因錯亂的呼吸起伏著。
程覺回過身,看向她。
蘇稚杳對上他的目光,他雙眸暗沉著,看她的眼神一潭死水,不像過去一見她就笑嘻嘻的。
因在奧地利他醉酒那晚,他們講的最後一通電話,彼此的關係此刻顯得有些尷尬。
“謝謝你啊,程覺,我不知道你也在這裡。”蘇稚杳儘量以平常心面對他。
程覺定定看著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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