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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從杭州來的,沿江而上,到處招攬造船的匠人,更想來看你,我想娶你。」徐傑說得直白,對於何霽月的思念,徐傑從未表露,卻並不代表徐傑心中不思念她。招攬匠人的事情,本也不需要徐傑親自來做。
何霽月聞言莫名有些激動,卻並不害羞,而是說道:「你該尋我父親去說的。」
徐傑連連點頭:「自當如此,此來就是去見何掌門的,不僅提親,還有要事相商。」
「原道你是因為有要事才順便回來的?」何霽月皺眉埋怨著。
徐傑連忙解釋道:「我是因為念著你,才把這事情攬在身上,否則叫八叔來就是了。」
何霽月狡黠一笑,顯然也是在逗弄徐傑。
徐傑也憨憨在笑,不知多久沒有見到徐傑露出這種單純的笑容了,又聽徐傑問道:「你傷好了嗎?」
何霽月點點頭:「好了。」
徐傑又搖頭說道:「你臉上還有蒼白之色,定是沒有好。」
「當真好了,只是許久沒有活動了,近來連劍都沒練了,所有少了一些血氣。」何霽月伸手捋了一下臉頰旁的髮絲,興許是心有暖意,臉頰也紅潤了些。
徐傑放心了一些,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之上,說道:「我陪你坐坐,與你說說近來我遇到的事情。」
何霽月卻不與徐傑同坐草地,依舊站得筆挺,顯然是顧著自己這一襲白衣,這個姑娘依舊是如此潔癖,但也聽他笑道:「我都知道,聽人說你天神下凡,會法術呢!一怒就有金身法相,一刀能殺百萬人。」
何霽月是調笑徐傑,便也是知道徐傑準備吹噓一番自己的豐功偉績。
徐傑自然是準備吹噓賣弄,聽得何霽月的調笑,有些尷尬,卻又厚著臉皮答道:「我會法術的事情,連你都知道了啊?」
「不知羞。」何霽月說的是徐傑的厚臉皮。
哪知徐傑忽然動手一扯,把你不願意髒了衣服的何霽月拉了下來,剛好就坐在了徐傑的腿上,還聽得徐傑說:「地上髒,我衣服乾淨。」
何霽月立馬掙扎著想起來,徐傑自然不能如她所願。
兩人這麼僵持了瞬間,何霽月倒也準備放棄抵抗了。
此時兩人身後不遠傳來了咳嗽的聲音。
徐傑連忙鬆手,何霽月自然立馬站了起來。
「咳咳,那個……飯熟了,回家吃飯吧。」說話的人是何真卿,他還真是來叫自己女兒回家吃飯的,只是不想撞到了這一幕。若是以前的何真卿,見到這一幕,十有八九就要拔劍來砍登徒浪子了,今日卻反常了起來。
「父親。」何霽月剛才一直沒有什麼害羞之感,此時卻低頭滿臉通紅。
連忙爬起來的徐傑,早已躬身大拜,心中緊張不已:「見過何掌門。」
何真卿看了看女兒,又把視線放在徐傑身上,點頭示意了一下,問道:「徐太師這般的大人物,怎麼有暇到我這小山包來啊?」
何真卿語氣不太好,剛才沒有動手砍流氓,已然就是最大的剋制了。
「何掌門,此來有大事相商。」
「什麼大事?還要勞煩徐太師這般人物親自前來?」何真卿端著臉面,多少有點冷嘲熱諷。
徐傑連忙說道:「關乎鳳池派發展大計,朝廷要開海禁,鳳池派好手眾多,又慣於行船破浪,特來相邀,出海貿易,其中好處,自不用說,鳳池派一定會賺得盆滿缽滿。」
徐傑要與何真卿商量的要事就是出海,鳳池派一直在大江上下縱橫,操船技能自不用說,雖然海船與江船有區別,但也有很多相同之處,學起來也事半功倍。真要說操船人才,徐家麾下還真沒有幾個,反倒是何真卿麾下多的是。而且這些操船之人,還大多是武道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