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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啊。」林置的語氣裡竟有一種「那種話你也相信」的鄙視感。
等了一會兒不見下文,陸留又問:「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很久了。」
「多久?」
林置掰著陸留的手指加加減減,兩輩子、兩個人,算了半晌,他道:「差不多有九年了。」
陸留:「……」
果然是不清醒,九年前他們才小學四年級,而且根本不認識。
林置哪知道陸留心裡的彎彎繞繞,兀自嘿嘿笑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你,我厲害吧?」
陸留沒搞懂這句話的邏輯在哪,不過拆分開很是中聽,他點頭無腦誇:「厲害,你最厲害了。」
「你更厲害,」林置斜著眼看他,「騙了我那麼久我都沒發現。」
「嗯?」陸留轉頭盯著他,「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你明明就是他……」
林置說了半句不繼續說下去,吊得陸留皺起了眉,語氣酸溜溜地:「他是誰?」
「不告訴你。」
路燈壞了一盞,這段路黑不溜秋,陸留不太高興,拽著林置抵在香樟樹後的牆壁上,小聲又問:「他是誰?」
氣息拂在林置的臉上,他無端有點心慌,腦袋裡更加混亂了,像是一團漿糊,嘴裡的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不……唔……」
陸留醋意上頭,不願聽到自己不想聽的話,懲罰似的堵著了林置的嘴。
第48章 「舌頭疼嗎?」
原意是懲罰,然而四片唇瓣真貼上了,眼裡心裡只有面前的人,其他亂七八糟的全無剩下。
近在眼前的瞳孔裡有細碎的光,陸留碾動,那些光開始顫動,最後被眼皮覆蓋。
薄荷糖還沒化完,林置的嘴裡滿是帶有刺激味的涼意,叫人清醒又混亂,到底是殘餘的酒精味更勝一籌,醉了初嘗其味的兩個人。
酒精引起的臉紅剛被秋夜的涼風吹散一些,經過昏暗隱秘角落裡的一番推搡拉扯,重新回到了林置的臉上,變成更讓人難為情的顏色。
被「懲罰」後的林置乖了不少,不說氣人的話,順帶也不看懲罰他的人,只微低著頭抿嘴,發麻的舌尖圍著薄荷糖打轉。
欸?他明明記得之前陸留給他的薄荷糖是兩顆,現在嘴裡怎麼只剩一顆了?
林置懷疑地抬眼偷瞄陸留,果然看見他的一邊臉頰微微鼓起,下一秒就聽見微弱的「咯吱咯吱」聲。
靠,林置不樂意了,「搶」走他的糖就算了,還不好好待它!
「硬糖是用化的好嗎?」林置提醒道。
「喲,」陸留似笑非笑地轉頭看他,「終於醒了?」
林置倍覺丟人,心虛道:「我本來也沒醉……」
其實上輩子他的酒量真的不錯,但是吧,那是上輩子的事,是喝得多了自然形成的酒量,這輩子沒啥煩心事,沒機會讓他借酒消愁,也就很容易被酒精麻痺。
他沒想太多,只以為上輩子的一切他都繼承了回來,誰知道這東西和記憶不同,身體的反應他控制不了。
「沒醉?」陸留氣道,「所以你前面說的話全是真的?」
林置連忙安撫:「也不完全是……」
那點量的啤酒的確不會醉人,卻也讓林置的頭腦暈暈乎乎的,總感覺嘴和大腦被分離開來,誰也掌握不了誰。
陸留執著地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哪些是真的哪些不是?」
「我喜歡你很久了是真的,」林置這下會看眼色了,只撿好聽的說,「還有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喜歡你也是真的。」
陸留沒被蜜糖糊了眼睛,直擊重點地問:「我騙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