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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晴沉默。
兩人五年不見,她雖然對程清怡的那段艱難愛情知道個大概,但也沒想到那兩人痴痴纏纏這麼久,還如當初一團糟亂。
德國時,程清怡愛上了一個清貧打工的男學生,那人從國內來這裡上學,入不敷出,程清怡一眼看上,每天大手筆為那人花錢,久而久之,兩人就在一起了。
只是沒想到才一年,男孩打電話說分手就直接回國了,嚴晴一直以為從不為錢財發愁的程清怡只是和男孩玩玩,沒想到她失魂落魄一個多月,放棄了德國深造追回了國。
在很久之後,嚴晴接到程清怡崩潰,嚎啕大哭的電話,「他結婚了。」
嚴晴嘆氣,勸她放手。
之後嚴晴只知程清怡和男孩還斷斷續續的有聯絡,她說那人不屬於你了,程清怡說我知道,但也僅僅是知道了……
程清怡很快斂了苦澀面容,「說你呢,怎麼又扯到我。」
她道:「我說真的,ralp哪怕離婚本就是感情走到頭了,但喜歡你也是肯定的,你都沒發現他看你時眼裡那濃烈的佔有慾嗎,我可從沒見過他放浪的老婆左擁右抱男模特時他蹙過眉,倒是你,和別人搭舞,都被他能推就推了。」
嚴晴起身,拿著餐盤進廚房,只留下一句,「他只是我師父。」
程清怡撇撇嘴,「你樂意你師父可不樂意。」
這話過去不到一週,嚴晴忙了一天回家,ralph為她開啟門,張開手就擁了上來,四十多歲的混血ralph跳了半生的舞,依舊風度
翩翩,既有外國人的風流不羈,又帶著這個年紀對小輩的縱容儒雅,溫潤的笑裡染著親切和思念,笑著念她的名字。
身後,程清怡目光亮晶晶的瘋狂指著ralph朝她笑。
嚴晴靈敏的往後退了一步,無可奈何的看著ralph,「ralph,在這裡看到你,我可能沒那麼開心。」
ralph為她一如既往的直白大笑,似乎一點不為她的抗拒和直接受傷,只包容的笑著看她,「小晴,是我太想你了。」
他依舊撐著雙臂看她,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讓他看上去格外帥氣亮眼,和大多數西方男人一般有著高挺鼻樑,一汪藍色眼睛如湛藍色湖泊,剔透琥珀相形見絀,笑起來時性感又紳士。
嚴晴依舊搖頭,「買了什麼時候回的機票?」
程清怡為她和師父說話的方式咂舌。
ralph見怪不怪,「後天。」
嚴晴鬆了口氣,跟著就聽他抱歉的說:」小晴,我有太多的東西要收拾,抱歉你等我了。」
嚴晴認真:「ralph,回去,別再來了。」
ralph不為所動的搖頭,「小晴,你在這裡,我便來了。」
嚴晴看他不語。
ralph笑著自然的把手放下,「好了,不要再固執這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了,我聽清怡說你買了房子,不帶我去看看嗎?那是小晴的家啊。」
ralph雖然是中德混血,但在此之前只來過國內一次,家裡早已移民,在認識嚴晴之前他完全不會中文,然而嚴晴大多數時候只喜歡說中文。語言感極強,本就會德英法的他為此學會了中文,說話流利,引經據典,偶爾發音會蹩腳,別人笑他的時候,他只溫柔的看向嚴晴,等著她的矯正。
「傅州瑞,你該做的是回德國。」嚴晴說,她很少叫他中文名字,只有嚴肅時,然而在這件事上,縱容他的傅州瑞比任何時候都堅定。
第二天,他開著不知哪裡來的紅色保時捷,載著她往華瀾去了。
清晨海邊,安靜柔軟,明媚的陽光輕輕的灑落沙灘,尚未從惺忪甦醒的沙灘靜悄悄,只有白色浪花翻滾,捲起濕潤沙粒隨它擁進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