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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劉仲追上了陸秀秀,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時只有兩人的腳步在“嚓嚓”作響。
走到僻靜處,陸秀秀突然轉過來,啞聲問道:“你喜歡她?”
隱約的光線下,可以看見她小臉上一條條發亮的淚痕,卻抿著唇,一臉倔強。
她竟是一路在哭。劉仲很侷促又內疚,但是不想騙她,沉聲道:“是。”
“你喜歡她,那為什麼要娶我?”見他連猶疑都沒有,陸秀秀傷心至極,劉仲頓了一下:“那時候她不告而別,我以為再也見不著她。”那幾天他終日渾渾噩噩,有些自暴自棄,加上劉珉命令他一定要娶一個陸家的女兒,不是秀秀也會是陸熙熙什麼的,前提是人家願意嫁他。
“那這次生病的也是她?”時間選得真好,陸秀秀咬牙切齒。
“對。”
“你天天去照顧她?”
“她不需要我照顧。”
“不是快死了麼?怎麼能出來遊玩。”陸秀秀越想越窩火。
“差點。”劉仲對“死”這個字眼皺了皺眉。
“什麼病?”
劉仲一陣沉默。
“又是不能告訴我?你隱瞞了我多少事?包括這次劉珉設計我。既然不信任,又何必告訴我?”她已經是怒極,對劉珉指名道姓。
劉仲無言,這件事是做錯了。
“你什麼也不說麼?那我到底算什麼?”陸秀秀質問。
劉仲也不知道,秀秀對他而言算什麼。也許上次阿奴一去不回頭,自己就會認命與秀秀好好的過下去。可是阿奴忽然回來了,看著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這毫無生氣,劉仲覺得天蹋地陷。自己又沒有別的想頭,只是想多看她幾眼罷了,為什麼會覺得一顆心滿滿當當的,再無空隙可以容得下別人。
秀秀見他一臉茫然,不由得失望透頂。她忽然明白過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那個需要人可憐愛護的表哥不過是存在於自己的想象之中。他的流亡生涯並不像自己以為的那麼糟糕,他有義兄,師兄,還有舅舅青姨和護衛們一路跟著照料,居然還有一個紅顏知己,不知道是他的師姐還是師妹。就像那些京城的貴族攜美郊遊一樣享受,根本不會受半點委屈。
“你想娶她?需不需要我給你們騰位置?”她冷冰冰地問道。
劉仲苦笑:“她嫁人了。”
這樣?陸秀秀愕然,突然覺得劉仲自作自受,從心底生出一絲報復地快意。
既然這個表哥是個沒人要的垃圾,那自己又何必將他撿回來當寶。一敗塗地的情路上,她總算為自己找到一個可供安慰的臺階可下。她抹乾淨眼淚,也不哭了:“我本將心照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昂著臉轉身走了。
劉仲一路跟著,而陸秀秀再不肯回頭。
少女的心事千迴百轉,瞬息萬變。劉仲這種只會單向思維的毛毛蟲腦子永遠不會明白陸秀秀為什麼願意嫁給自己,又為什麼突然死心,而且看著他像看一塊惹人討厭的臭狗屎。
阿奴跟眾人趕上阿羅的第二場表演的尾巴。
阿羅和四隻毛團的雜技有了很大的進步,又增加了盪鞦韆,又疊羅漢,跳舞等節目,四隻毛團喜歡小孩,一有孩子在場就來勁,加上中間有小丑插科打諢,氣氛熱鬧無比,很受孩子們歡迎。不過孩子都喜歡白天來,所以阿羅每日表演兩場,下午一場,傍晚一場。
眾人嘻嘻哈哈回去時經過南曲,見前面擾擾囔囔聚了一群人,裡面不時傳來幾聲女子的慘叫。阿奴皺皺眉,這條街是有名的高階伎館所在,按理不會有人敢來鬧事。
阿羅最好熱鬧,一撮口哨,四隻毛團興沖沖的衝進人群,人們驚叫著跑開,他哈哈大笑。
只見當中一個身材魁梧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