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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講的,沈紫言點了點頭,“你瞧著外院誰好,直管說,我替她們做主了。”沈紫諾默默的看著她,突然說道:“你瞧著白露和蒹葭如何?”沈紫言眼前頓時浮現兩張柔美的面容來,沈紫諾已笑了笑,“她們兩個都是美人兒”
沈紫言心裡明白,覺得有些悲哀,嘆了口氣,“她們兩個之前都是打雜的小丫頭,心眼也少,沒什麼機靈勁,難免亂花迷人眼”沈紫諾還是第一次做出這樣的選擇,有些退縮,“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沈紫言已牢牢鎖住了她的眼,一字一句的,堅定的說道:“既然一開始就決定了,總是要一直做下去的。”沈紫諾慢慢垂下頭,不再說話。
沈紫言立刻命人招了藍衣和言果來,將沈紫諾的意思隱晦的說了說,她們二人先是錯愕,後是明白,感激的磕了頭:“大小姐和三小姐的恩情,奴婢一世不敢忘。”許多通房到最後都是被主子賣了出去的,討不了什麼好,也只有那運氣好的才有機會做了姨娘,沈紫諾也算是為她們二人計之深遠了。
夜裡墨書服侍沈紫言歇下時,沈紫言突然問:“墨書,日後我出閣,你說要跟著我去,還是要和藍衣、言果一樣?”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墨書卻沒有片刻猶豫,“自然是要跟著小姐去的。”說著,又忍著臊加了一句,“我還要做小姐的管事媽媽。”沈紫言撲哧一笑,“這才多大年紀,就想著要做媽媽了?”
墨書羞得滿臉通紅,辯道:“奴婢說過要跟著小姐一輩子的。”沈紫言心裡生出些暖意,不再說話,墨書卻覺得莫名的心安,這一晚睡得格外沉。
沈紫諾開始日日的關在屋子裡做針線活,沈紫諾對女紅著實是不擅長,但也少不得跟著針線班子上的媽媽學了幾日,饒是如此,還是拿不出手,秋水看著她歪歪扭扭的針線,不住的笑,“小姐以後也休要拿針了,我們替小姐做了就是了。”
沈紫言卻自我解嘲的笑道:“女紅不好,會被嫌棄的。”滿屋子人都笑了。
墨書卻將這話放在了心上,第二日特地拿了些簡單的花樣來讓沈紫言照著繡,沈紫言看著她一本正經的神情,暗地裡覺得好笑,但還是依著繡了半日,也不知怎的,沈紫言學旁的一學就會,比男兒還厲害,只是這女紅怎麼學也不會,到最後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這天賦,看見針線就提不起興致。
到了冬日,就開始從沈夫人的嫁妝裡挑選首飾給沈紫諾壓箱底,沈紫言看著那一件件價值連城的頭面,暗暗感嘆外祖母的眼光。沈紫諾在一旁看了半晌,突然面紅耳赤的說道:“好歹給你自己留一些”
沈紫言覺得她話裡有話,就拉著她去了一處僻靜無人處,“你可是聽說了什麼?”
正文第七十六紛飛(一)
第七十六紛飛(一)
沈紫諾目光微閃,臉色通紅,“我能聽說什麼?連你都沒有聽說的事情,我如何知道?”沈紫言就直直盯著她不說話,沈紫諾被她瞧得心裡一陣發慌,只得硬著頭皮低聲說道:“那也是我的小意思,覺著福王妃對你十分有意。”沈紫言一愣,“你看出來了?”
沈紫諾點了點頭,“先是在慈濟寺裡面,那福王妃就對你不一樣,後來在李府的端午宴,”說到李府,臉色又是一紅,“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命你坐在她身邊,及笄禮又是自薦毛遂做正賓,我若是再看不出來,也白活了這麼大了”
連沈紫諾都看出來了,是不是可以代表對這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沈紫言不由撫額,福王妃和杜水雲倒是極好的人,只是福王府如今也只剩下三公子杜懷瑾沒有娶妻了,若真是福王妃瞧中了自己,肯定是要許給杜懷瑾無疑了。連杜水雲都提起那杜懷瑾有斷袖之癖,常年和戲子交從甚密,誰知道這樣的人是不是自己的良人
沈紫言自己不是沒有察覺到福王妃的意思,只是這事沒有說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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