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第1/2 頁)
「除了你,怕是沒有男子能接受我這樣思想的女子。」更不會有人能像你一般,待我好。
停頓半刻,若梨的指尖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背,「最後一件事,我昨日只是想讓你吐出那口鬱血,不是想離開,真的不是。」
「這場病好了,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抬手抹去淚水,若梨嚥下喉間的酸澀,側過身,另一隻手抬起,搭在他精瘦的腰腹上。
她也可以抱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當若梨的呼吸終於平穩之後,裴嶼舟方才睜開眼睛。
轉過臉,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剛剛與他說了許多的女子,鳳眸微微泛紅。
他知道還有些話她不曾說。
於她而言,悄悄喜歡他的那段日子,是她最為卑微難熬的時候。
要想著藏匿,要在自尊被他一次次踐踏的時候小心拼湊起來,倔強地不被任何人發現,努力地攢著失望,到最後逼自己放下。
如今,她選擇摒棄過往種種痛苦,再次和他在一起。
又何來錯。
「傻。」
最後,裴嶼舟只說了一個字。
他抬手輕彈她的額頭,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
末了他又俯下身,薄唇緊緊地印在剛剛被他彈過的那片肌膚上。
而熟睡的若梨因為他的動作嚶嚀一聲,但她只下意識地緊了緊抱著他的胳膊,軟乎乎地哄道:「你不要鬧,乖乖睡……」
與她夜裡睡不著時,裴嶼舟哄她時說的話很像。
「不鬧。」
點了點頭,男人移開唇,低聲應,唇角的笑意格外寵溺,但他的眸色很深,藏著不捨。
她這麼笨,他真的不放心留下她一個人在京城。
-
第二日,若梨沒有睡懶覺,早早地便從床上爬起來,梳洗打扮後,便要動手伺候裴嶼舟。
卻見夜裡還在發著低燒的男人若無其事地掀開被子下床,單手接過她端著頗為費事,雙手都在隱隱發抖的水盆,來到架子旁梳洗。
漱口,潔面,剃鬚,一氣呵成,完全不需要她插手。
而且他還極有耐心地給她畫了眉。
雖然費了很大一番功夫,但比第一次畫時好上許多,至少若梨能出去見人了。
盯著裴嶼舟喝完藥後,她立刻塞了塊蜜餞到他口中,瞧著他想吐又極力憋著的模樣,抱著罐子笑出了聲。
秋日陽光下,女子的笑顏溫暖而明媚,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卻藏不住裡面動人的光亮。
他將這一幕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慢條斯理地將口中又酸又甜的蜜餞嚥下,裴嶼舟猝然上前扣住若梨的後腦勺,在她懵然的目光下,吻住了她。
強勢地闖入後,他便惡劣地戲鬧著她的舌,將嘴裡苦中泛酸甜的怪味都分享給她。
起初若梨還會氣惱地「嗚嗚」抗議,一雙小手高高舉起成拳,又輕輕落下,在他肩膀上。
最後,她緩緩合上迷離的美眸,五指無意識地舒展,攀住他的肩。
結束時,裴嶼舟溫柔地抹去若梨唇角蜿蜒的銀絲,語氣卻是讓她心梗的玩味:「味道如何?」
……
一個上午她都不是很想搭理他了。
明知道她怕苦。
臭無賴。
-
下午,裴嶼舟在書房作畫,還不曾上色,便見若梨神色不愉地走進來。
「燒剛退,你就不能多休息會?」
說著,她站定在他身旁,垂眸看向他作的畫,眉眼間的無奈和嗔怒淡了,唇角也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
「如何?」男人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