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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房夜全是疼和累,第二次雖也累,但很歡愉……
半晌,意識到自己沉默的有點久,若梨眨了眨眼睛,軟軟地道:「他很疼我。」
儘管他經常惹她生氣,可他會在她醉酒難受的時候寸步不離地守著,也會在她不想要時停下,更記得她所有喜好與禁忌,若梨並非沒有心,她感覺得到。
所以,長公主受到應有的懲罰後,只要他一日不變,她便一日不離。
這便是她如今的決定。
「那便好。裡面都是他給你的信,我不曾拆看。」
回到桌前,葉景昱卻沒有坐,他將精緻的木盒放到若梨手邊,而她也只是側眸看了一眼,便起身附到男人耳畔,小聲說了幾句。
他眸光短暫地凝了凝,神色複雜地望著她,最後微微搖頭。
已經後悔給若梨避子藥,便更不願再幫她瞞著。
那東西吃多了傷身,若被裴嶼舟知道,也會給她帶去一場不必要的爭執。
月兒探望若梨回來那天,心中矛盾痛苦的葉景昱醉了酒,紅著眼睛同她講了許多,最後她只是哭著抱住他,說不管他做什麼選擇,她都會支援,也絕不離開。
酒醒後葉景昱在床上枯坐了一宿,最後做了最痛苦的決定。
放下仇恨。
對於葉景昱的轉變若梨也有些懵然,但她很快回過神,語氣堅定了幾分:「哥哥,這是我的選擇,至少現在我還不想。」
最後,男人輕嘆口氣,從擺滿藥瓶的架子上取出一瓶,遞給她。
「謝謝。」指腹在沁涼的瓶身緩緩劃動,若梨淺笑著道。
他們出來後,李月兒又塞了一大包東西給她,有吃的有玩的,還有幾個她親手繡的荷包,裡面裝著葉景昱配的驅蚊藥。
眾人一起將她送上馬車,直到車架消失在視線,方才回去。
「景昱哥哥,你又給阿梨——」長輩都散開後,落在後面的月兒幾步上前,攥住葉景昱的袖子,小聲問。
神色格外擔憂不安,隱隱有一絲對他的失望。
心口無奈又痠疼,男人牽起月兒的手,將她帶進屋中,關上門後,他方才覆到她耳畔輕聲道:「不曾,那是補氣血的。」
月兒神色一鬆,小臉因為他吹來的清潤熱意泛起了紅,但很快又源源不斷地呼來幾分:「下回你去看她,可否幫我將先前給的那些換回來?」
怔了怔,月兒堅定點頭,而後紅著臉拽了拽他的袖子,葉景昱自然而然地彎腰,她則踮起腳尖湊到他耳畔:「你放心,是我們倆一起犯的錯,我肯定會和你一塊彌補的。」
他們成婚那天,回來之後葉神醫便告誡過葉景昱,不要再錯,結果他依舊沒有醒悟。
好在如今還不算太晚,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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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梨入院不久,便被門神般杵在主屋門口男人驚得頓住腳步。
長睫輕顫,許是想到那瓶藥,她有些心虛,也不曾上前,只站在與他三步之遙的地方,同他對視。
不知為何,若梨總覺得裴嶼舟的情緒似乎有些過分的低沉。
他的視線落在了她抱著的木盒上。
最後,竟是若梨先受不住這樣的氣氛,先一步開了口:「我去看了月兒他們。」
接著,她又鬼使神差地舉了舉手中的木盒,嗓音軟糯,帶著幾分試探:「這裡面裝的都是你寫給我的信。」
終於,裴嶼舟沉鬱的鳳眸中有了波瀾,他走下臺階,來到若梨跟前,在她錯愕的目光下牽起她的手,直接往廂房裡走。
「都退下。」
二人進去後,他冷聲吩咐伺候在屋裡的婢女們。
她們福身應下,而後迅速而有序地離開,還不忘將門窗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