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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從沒有奢望過嫁給他,甚至不敢主動去找他,為何長公主一定要將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斷個乾淨,讓他們變成陌路人。
而抱著她的少年不停地咽著喉嚨,搭在若梨細腰間的手掌熱得冒了汗,卻連指尖都沒有動過半分。
儘管禽獸的衝動在瘋狂衝撞著他的理智。
因為抱她的感覺和以前全然不同了。
少女的身子更加纖弱,卻又很是香軟,骨頭細得好像他稍稍用力,便會斷開。
最重要的是他的胸口像擠進了兩團溫暖的軟棉花,不停摩擦著皮肉筋骨,燥熱,以及酥麻感失控般地湧進血液,橫衝直撞,最後竟開始往一處交匯……
靠。
裴嶼舟沒忍住,在心底爆了句粗話。
不知道這樣抱了多久,直到耳畔傳來若梨難受的抽泣聲,少年方才觸電一般猛地鬆開手,退到對面坐著。
一定是沒碰過女人所以才……
一定是。
餘光掃了一眼腰下,裴嶼舟瞳孔一縮,直接抬手將衣袍提起,又開始運氣,努力調息平復。
他怎麼可能這副模樣走出去!
片刻的暴躁之後,裴嶼舟又看向若梨,卻見她已屈起雙腿,將小臉埋進臂彎,整個人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身子一抽一抽的,哭得有些厲害。
她不會是看到,或者感覺到什麼,所以嚇哭了吧?
可是剛剛,他們真貼得這麼近?
焦頭爛額的少年鬱悶又窩火地揉了揉腦袋,覺得自己離瘋不遠了。
「程若梨,就抱了一下,別指望我負責。」
「你最好是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這話一落,若梨哭的更厲害了。
原來意外地擁抱後,他的第一反應竟是怕她因此賴上自己。
她在他心裡就是這般不堪。
「不,不是,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別總哭啊。」
「想怎麼樣你就說句話!」
抽抽噎噎的哭泣聲不減反增,裴嶼舟本就理虧,此刻更是慌神,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小臉輕輕從漆黑的臂彎間探出,若梨不願抬頭,便垂著眼簾透過朦朧的視線看向偏下一點的地方,正巧看到一塊模模糊糊的凸起。
心裡有過短暫的困惑和茫然,接著她又別過臉,神色有些賭氣似的倔強。
深吸口氣,忍下些許哽咽,少女柔軟的唇瓣緩緩開合,低啞的聲音無力地飄了出來:「我不要看見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此刻的裴狗:她剛剛說了什麼?我一定是幻聽了。
第14章 困芳華
鳳眸中的光有片刻的凝滯,裴嶼舟短暫地忘記了調息,只皺眉看向若梨,危險地反問:「你說什麼?」
抱著腿的小姑娘沒理他,又將腦袋埋回臂彎之間。
每次看見他都會被氣,還會給自己招來麻煩,不若不見。
勾起唇角,裴嶼舟看著對面軟軟的,慫得可憐的少女,笑得陰沉沉的,瞳孔也深不見底。
程若梨,你真好樣的。
馬車停在國公府正門前時,少年的異狀也剛平息。
他推開門,在所有人困惑又畏懼的目光下,大步流星地往府裡去,頭也沒回。
剛剛車內時靜時鬧,最後就只剩若隱若現的哭泣聲。
春枝她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眼眶仍紅著的若梨出來後,春枝趕忙上前扶她,一路上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滿目心疼地將她扶進房裡。
哪怕是面對長公主,被立規矩,挨板子姑娘都不曾哭過。
一定是世子他又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