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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弟弟,盛雪稍微明白了一些,看來盛堯這個大哥是真的疼幼弟,畢竟住在一個院子裡,想來只是愛屋及烏罷了。
「好吧。」盛雪覺得已經問到答案了,不再緊追,而是扯著喬知舒交代,「今日我撿了好些毛栗子,明兒你醒了來幫我剝皮去殼,我做栗子糕給崗兒吃。」
「嗯,好哦!」喬知舒點頭,見盛雪話沒說完的樣子,還一直盯著自己,便乖乖候著。
盛雪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對喬知舒說:「崗兒的藥很貴,我要掙銀子,喬兒你勤快,你幫我好不好?」
喬知舒想著也就是燒燒火,搗豆泥什麼的,自然是點頭同意的。
盛雪抿嘴笑了下,露出了小丫頭臉上不該有的『慈愛』微笑,「乖孩子,去睡吧,累一天了,往後聽我吩咐就是。」
「嗯。」喬知舒點點頭,能給盛家人幫忙,他很願意。
回了奶奶的院子,盛堯領著他去把他的小竹床搬到自己屋裡了,盛老太太院子裡再無其他房間了,他也不願讓喬知舒去睡雜物間。
喬知舒哭了一天,早就睜不開眼了,盛堯洗完澡回來,他已經蜷在小竹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了。盛堯便剪了油燈,自己又回書房繼續苦讀。
次日,喬知舒醒來,只覺得眼皮緊繃繃的,見盛堯的床上已經空了,他不知時辰,連忙撒上布鞋往外跑。
盛堯在院子裡擦臉,見喬知舒散著頭髮跑出來,一臉慌亂的樣子,開口打了個招呼,「一起床慌什麼?」
喬知舒跑過去,努力睜大眼睛,「哥哥,什麼時辰啦?」
盛堯見他眼皮兒腫的都看不見那一道褶子了,擰乾手裡的帕子,輕輕朝喬知舒眼睛上捂,「還早著呢,疼不疼?」
喬知舒舉起手來小心翼翼地捧著盛堯的手腕,輕聲回答:「哥哥,我眼睛睜不開啦。」
「以後不許哭了,哭多成瞎子了。」
「啊?」喬知舒被嚇到,捏緊了盛堯的手腕,心裡告誡自己往後要忍住眼淚,瞎了就壞了。
「自己拿著。」
盛堯讓喬知舒自己捂眼睛,他端起木盆去重新打了冰涼的泉水,讓小孩兒洗臉。
洗完臉漱好口,喬知舒去書房跟盛堯說一聲,自己要去給盛雪幫忙。
盛堯同意,本想交代一句別勉強,別辛苦,想到孩子實誠的性子,又改了口,「可以,但是每日用過午飯後回來。」
「知舒,我會教你習字,但日後我總是要回縣學的,到時你須得自覺,每日午後回房冥思,不可荒廢。」
喬知舒一聽能認字,眼睛都亮了,要不是腫著眼睛,他能瞪老大,所以答應地脆生生的,「好!知舒識字!」
可是,喬知舒奇怪了,「冥思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躺著發呆。」
「啊?」喬知舒小手扒著書桌,借力踮起腳來,湊近去看盛堯的臉,哥哥什麼意思呀?
盛堯捏了捏喉嚨,欺負小孩兒沒上過私塾,瞎編:「吾日三省吾身。」
他還不是怕喬知舒這孩子太實誠,把自己累壞了?
喬知舒臨出門還在想,學問真是個摸不懂的東西,竟然還有發呆做學問的。
去找盛雪,盛雪還未起,隔著窗讓他先在院子裡自己剝毛栗子。
喬知舒去院子裡將毛栗子從背簍裡倒出來,然後搬了個小竹凳,拿小木槌敲板栗外面的毛刺。
毛刺還是青色的,有的開口子了,有的還是圓圓的青色刺球,不過用小木槌敲兩下,就裂開了,露出裡面褐色的板栗子。
等盛雪梳洗完畢出來,一籮筐的毛栗子已經剝出來一小半了。
兩人一起剝,趕在天熱之前,將一籮筐的毛栗子都剝了出來,毛球掃去院子角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