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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鶯臉色馬上就沉了下去,捏緊了手裡正在收線的襖子。
喬知舒擰著眉吩咐:「我長姐哪有什麼丈夫?叫幾個人把他攆走,我茶坊門口不容那等醃臢的人!」
「是。」小丫頭領了令走了。
盛鶯有些慌,「會不會真是他?不行!喬兒,我得去看看還笙。」
喬知舒見盛鶯慌亂的樣子,心中怒氣直升,這麼多年了,長姐聽到那人的名字,還這樣害怕,可見那人當年是如何暴力欺壓長姐的!
他站起身,也掀了簾子往外走,他要去確認一下,是不是那畜生。
喬知舒出了後院,朝大門口走去,路過蒸房,走過寬大的露天茶場,出了待客堂,終於看見來訪的人——一身灰白舊布襖,兩手交叉縮衣袖裡,還弓著背,整個人猥瑣又窘迫。
這畜牲還挺橫,「誰是乞丐?你們別動我啊,出了事兒我叫你們賠命!盛鶯!你若不出來,我就報官了!你這歹婦,拐帶我女,氣死我娘,如今躲在這裡享福,你不出來予我個說法,我就讓你一家在州府抬不起頭來!」
喬知舒兩手背在身後,腰背挺直站在門口,沖門房的人點了點下巴,一臉嫌棄地道:「這等口出汙言的人,給我照嘴打!」
門房的下人上去就是兩個耳刮子,扇的那畜牲馬上就慫了。當朝律法,只要是沒傷到人,打個巴掌踹一腳的,官府根本不會管,畢竟若不行招惹之事,旁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給上兩招。
畜牲捂著臉,怕再捱揍,忙不迭地往一旁的樹後躲。畜生沒認出喬知舒來,那年他在睡夢中捱了盛堯的揍,出門忙著逃,又被踹倒在地,哪有功夫四處看人?
喬知舒嗤笑一聲,這孬種,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敢找上門來?跑的挺快,也算他運氣好,當年腿沒折。
畜牲見不到盛鶯,只好按照盛巖說的做,抱著樹喊:「跟你們那姓喬的二東家說,拿一萬兩給我!」
他這一喊,街坊鄰裡不由得出門來看茶坊門口的動靜。
「上門訛人?抓他去報官!」喬知舒揚聲說道,這話也是說給街坊聽的,讓他們知道盛家喬茶坊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上公堂。
畜牲嚇得倉皇而逃。
喬知舒看著那畜牲的背影,皺起眉頭,「這般蠢人,到底幹什麼來了?」
是真的蠢人,自己三言兩語就嚇跑了,搞不懂這蠢人來的目的是什麼?喬知舒覺得這一幕莫名的詭異,若說是來訛錢,對方的行為沒底氣還可笑。
這時,孫勝拿著一個毛氅尋來了,披在喬知舒身上後,他發出疑問:「是啊?這麼些年了,當初在上井村,在南縣,都不曾見過他,怎都來州府了,他卻千里迢迢來了?」
喬知舒覺得奇怪,吩咐下人:「事關長姐的名聲,去個人跟著他,看他在州府何處落腳?和什麼人往來?」
下人腳步麻利地追上去了,喬知舒也和孫勝回了茶坊。
家暴對一個女子造成的痛苦和陰影是巨大的,即使盛鶯目睹了親弟弟能揍得那畜牲爬不起身,知道親弟弟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她依然做了好幾年的噩夢,甚至到現在,她都離不開親弟弟。離了親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讓她有安全感。
就連招贅,也是親人寬慰了她好幾年,她才漸漸地不那麼抗拒男人了。
如今,噩夢又找上門來了,盛堯還不在家,沒有安全感的盛鶯當夜就沒睡好,第二天更是暈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盛家喬茶坊來了一行六個捕快,要抓喬知舒去衙門。
「有人告發喬二東家殺害其姐夫,屍身已被發現,仵作已前往驗查死因了。出了人命,又有人告發,喬二東家,您跟我們走一趟吧,別叫我們為難。」
盛鶯眼前一白,身子一軟,被餘蘭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