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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潼關的位置著實重要,又是三省咽喉之地,來往行商的厘金自然少不了,因此甘陝總督府上下官員都想在此插上一腳。
守備小關的是代字營的前營,大關駐紮著潼關守備高英心腹中營和右營。各營駐地安排也是有講究的,潼關大關油水多,自然是交給高英的本隊和小舅子李存孝的右營,前營最能打,油水少的交給了前營,至於左營和後營只能駐紮在城裡,偶爾打點野食。
潼關守備高英的後臺原本是前總督譚鍾麟,不過去年譚鍾麟勝任兩廣總督了,年前新任甘陝總督陶模上任,高英還沒來得及去送禮,而下面的幾個手下各懷心思,讓高英很是心煩。尤其是前營把總康三石,高英對他是又又恨,這傢伙能打但野心不小,勢力盤根錯節,康家又是陝西大戶人家,高英著實拿他沒什麼辦法。
潼關綠營各種勢力盤根錯節,暗中爭鬥不休,此時曹躍傻乎乎地帶著馬子芳和太平山響馬的屍首便在此時來到了這裡。
第4章 把總康三石
當曹躍抵達潼關縣西城小關之後,立即被潼關守備的綠營士兵包圍了起來,任誰看到一堆屍首能無動於衷?
那守兵隊頭緊張地舉起長矛衝著了曹躍大聲問道:「你是什麼人?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都是死人?你你你……停下來,別過來!」其他綠營士兵也紛紛拔出刀來或者舉起了紅纓槍對準了他,甚至連大門也關上了。
門外的幾個清兵回身一望,頓時傻了眼了,舉著紅纓槍連連後退道:「你是誰?你……你要做什麼?」也該著這幾個清兵倒黴,原本看門收取過往厘金的綠營兵去賭場玩葉子戲去了,這幾個綠營兵勇是僱來的「臨時工」,城門上的幾個清兵見到曹躍還以為是響馬的探子,立即不顧「臨時工」的危險慣了大門。
看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一出事兒受罪的肯定是「臨時工」。
曹躍見狀之後哭笑不得,自己單槍匹馬帶著一堆屍體,把清兵嚇得這樣,難怪遇到洋人的時候被打得屁滾尿流,他看也不看那群「臨時工」清兵,抬起頭衝著城門上探頭探腦的綠營清兵大聲說道:「俺是安樂鄉的曹躍,人稱曹二郎,不是響馬,諸位不要誤會。」
曹躍看到城門上伸出了槍口,心中一驚,居然還有快槍!
曹躍便又喊道,「樓上的兄弟麻煩你的槍口抬高一些,別走了火傷著好人。諸位都看到這些屍首了吧,太平山悍匪馬太歲的手下,被我一個人殺的。我跟前的這個斷手的傢伙,馬太歲的獨生子馬子芳!我抓的!我今天是找縣令和守備大人領賞的,趕緊通報一聲。吃了的話,守備大人割了你們的腦袋!」
關隘上的綠營清兵那肯相信,相互推脫之後一個老兵立即從城關上沿著繩子順了下來,上前檢查了一番,發現果真是太平山的響馬,立即喊道:「死的真是響馬!太平山的響馬!太平山紅頭鬼!」
被關在城門外的幾個「臨時工」抱著棒子伸頭看了過來,交頭接耳地說:「還真是紅頭鬼太平馬,那小子我知道,快腿馬三,太平馬的探子。」
「你咋知道?」
「誰不知道啊,這小子逛窯子,嘴又碎,要不是看他是太平馬的探子,大傢伙兒早就把他抓了見官了。」
「抓了他有賞錢,你咋不抓呢?」
「你傻啊?你知道太平馬多厲害嗎?咱潼關第一猛將康把總的親弟弟就被太平馬給扒皮了,幾年前有人告密,抓了太平馬手下一個回家看病父的響馬,那家人一個月之後一夜之間全被扒皮抽筋。」
「這麼說來,這個曹壯士豈不是危險了?」
「誰說不是呢,唉……自古英雄難當啊。」
「咱大清英雄不少,康把總就是一個。」
眾人議論紛紛起來,看著這彪悍壯士的目光之中既有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