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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盜治安為左司寇所轄,今日你與張玉伯見過,日後再跟左司寇下面的那些胥吏打交道會方便些……”
趙虎領著他幼弟先回簸箕巷去,林縛帶著林景中、周普前往藩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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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見張玉伯,倒不是擔心以後集雲社會給地方惡勢力侵擾,而是想從張玉伯那裡知道些江東按察使司的內情。
雖說江寧兵馬司左司寇歸江寧府所轄,但張玉伯作為統領江寧地方治安部隊的文官之一,同時又需聽候按察使司兵備籤事的調遣,算是半腳踏在按察使司衙門裡。再說張玉伯從京城初到江寧時,擔任的是江東按察使司正八品知事,後才升任江寧兵馬司正七品左司寇參軍,所以他對江東按察使司內部的細情知道很多。
雖然說,張玉伯更希望能放一任知縣,但是對按察使司卻從不敢馬虎。顧悟塵作為楚黨新貴,又是東陽人,同為東陽人的張玉伯跟秣陵知縣陳/元亮心思一樣,希望能透過顧悟塵打上楚黨標籤。
在東陽會館參加楊樸的洗塵宴時,張玉伯就聽楊樸說起林縛拒絕顧悟塵邀其入幕的邀請,知道他是受顧悟塵器重的人。
林縛邀請在藩樓相聚,張玉伯自然要從眾多宴請中擠出時間來。
雖說蘇湄成名於藩樓,迄今她的花牌仍然只放在藩樓一處,林縛到江寧這些天,今晚才是先到藩樓來。不為別的,只因藩樓宴請別人一席,加上點花牌的錢,沒有十兩銀子下不來,要不是這次專為宴請張玉伯這位在江寧算是東陽鄉黨中數一數二的人物,林縛可不敢這麼奢侈;另外還邀了林夢得作陪。
江寧為本朝留京,帝國南都,高官顯爵如雲,一個正七品的芝麻官實在算不了什麼了,不過兵馬司左司寇相當千年之後的公安局長,在江寧城中算是實權派。林縛與林夢得先在藩樓前先碰頭,進藩樓約定坐席時也沒有怎麼給藩樓裡的夥計搭理。他們在樓前等得張玉伯過來,藩樓裡就竄出兩個穿錦衣的夥計熱情的將他們幾人領進廳院裡。
第二十章 大牢司獄
這“四層相高、五樓相向”的藩樓遠遠看過去就氣勢非凡。
此時正值臘月初旬,月牙如銀色芽鉤,這藩樓,屋簷上每個瓦櫳中都點了一盞燈,燭火輝耀,遠遠望來,宛如金色飛龍在邈邈夜空中騰翔。
走進藩樓,從正門進去,有條長長的主廊,約有百步,兩旁是三層高的廂樓,主廊簷下,盡是花枝招展的歌妓舞姬,差不多有好幾百個,都在等候酒客點其花牌。圍繞南北天井,都有飲酒的小閣子,每處過道、每處閣子,都掛著晶瑩剔透的珠簾繡額,滿目琳琅。
“便是燕京,也沒有此等繁華的去處,”張玉伯崇觀2年在燕京生活了三年,才放到地方上任官,每想起燕京多少有些嚮往,嘴裡卻笑道,“久居江寧,樂不思蜀,聽得蘇湄小唱,雲裡霧裡忘卻是他鄉了……”他卻是忘了,江東郡才是他的家鄉,京師才是他鄉。
“說起蘇湄小唱,林縛倒是略有體會的……”林夢得在旁邊笑道,雖然他被迫答應要暗中助林縛在江寧自立門戶,不過他始終是林縛的族中長輩,說林縛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話卻是隨意。
“林舉人認得蘇湄小姐?”張玉伯問道。
小唱是大越朝流行的一種清樂模式,倒可以視作大越朝的流行樂,蘇湄藝驚江寧,猶擅小唱,重起輕殺,淺酙低唱,充滿無限的柔情蜜/意,最能卸人心防。不過此時林縛只能作苦笑狀,曉得他認識蘇湄的人也只知道他在江寧參加鄉試時對蘇湄糾纏不休的糗事,實在不能算一件光彩事,“江寧鄉試時,倒是遠遠見過兩面,”林縛吱吱唔唔的應付張玉伯想揭過這個不提。
林夢得卻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拉過藩樓裡的錦衣小廝,問道:“蘇湄小姐的花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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